颜松年转眸。
淮砚辞已然开扇轻摇,缓缓道:“上忠于君,修身其中,下利于民。
颜少师也是有志之士,如今既有坦途,何乐不为?”
寒崇听着,身板子正了正,眼睛都溜圆起来。
却见少师和煦一笑:“昱王殿下心有丘壑,又何苦来哉?”
一时间,殿中穿堂风过,徒留空寂。
“殿下,任小姐求见。
”宫人进来通报。
颜松年默而躬身:“微臣告退。
”
殿内无人再答,直到少师已然离去,寒崇才听得一声:“哪个殿下?”
宫人一愣,不甚确定,正要回去再问,就听那头的太师懒洋洋挥手:“叫她进来吧。
”
“是。
”
晋舒意等了半刻才被应许,抬头正见青衣男子出来。
后者对她颔首便就出去,不及回礼,宫人便道:“二位殿下正等着小姐呢,小姐随奴婢来。
”
二位?
她本是掐着寒崇说的时辰来的,为的就是提前等着那人,以示诚意,这下好了,失了先机。
一进去就见几个宫人正在关窗,也是,外头风声雨声的,是有些喧闹了。
只是这关了门窗人鱼贯退去,整个殿中便就静了许多,晋舒意只觉自己的脚步声都突兀了许多。
殿内倒是简单,只有层层书架和居中的太子座位。
边上另有几把太师椅并桌案,陈设明了。
其中一把那人已经坐了,此时正直直盯下。
他似乎很擅长与人对视,轻易不会撤开。
晋舒意却是没这个本事,即刻就低头矮身行礼三步走:“舒意见过太子殿下,见过昱王殿下。
”
寒崇倒是想开口的,可惜有太师在,轮不上他。
手里头还有作业呢,说话?说不了一点。
习字动嘴,要被罚的。
于是,晋舒意只听得侧面那人道:“太子习字,任小姐此间位置,遮光了。
”
嗯?
晋舒意起身,又见得殿中烛台明亮,顿时懵了,再者说,这会儿阴天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