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窗的,哪里来的光叫她遮?
怕不是此人瞧她不爽利呢。
看来是怪她耽误太子学习了。
晋舒意暗叹一声,就说这六岁小儿的话不可尽信吧。
这下好了。
悔不当初,她应声往角落退去。
没退成两步,那人便又发了话:“小姐这是做什么?”
哎?又怎么?
晋舒意终于还是往他那边探去。
只见男人捏着笔杆,目光如炬:“小姐此番行事,落在旁人眼中,岂非是又要编排本王苛待太傅之女,平白坏了本王名声?”
“咳!”寒崇没忍住,只是紧紧攥住了笔杆子,咬紧了牙关没抬头,端得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纯澈模样继续落笔。
太师真是睁眼说瞎话啊,您但凡是有点名声呢?
晋舒意脚步顿住,看来不能站边上了?
她想了想,正要跨步,却见得那人仍是瞧着,登时就收了步伐,转而冲着他朗声道:“敢问昱王殿下,舒意应该去哪边合适?该是站着,还是坐着?”
哪怕是顶着被罚的压力,寒崇也是实在顾不得了。
他转过头,瞧向太师。
后者唇角仍是噙着笑,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当真觉得有趣,如此片刻,他那从来噎得人胃疼的太师大人竟是搁了笔当真正色问道:“那要看任小姐来此所为何事了。
”
说完,他眼神一凌,往寒崇身上飘去。
晋舒意眼见着小太子嗖得低头,只觉自己方才是又鲁莽了。
但话已至此,她终究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重新开口:“舒意今日来,是为了跟殿下讨要墨宝的。
”
沉默。
男人面上瞧不出情绪,只是往后靠了靠,似乎是在思考。
晋舒意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了。
“舒意是真的仰慕殿下笔墨,并非一时兴起,昨日会打退堂鼓,亦是担心殿下因为有皇后娘娘开口所以为难,并非轻易放弃,殿下若是觉得舒意是出尔反尔之人,实在是错了。
还请殿下明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