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就是弹劾的核心人物,旁的人被弹劾那多半是缩着脑袋,唯独这位不同,不仅没觉得自己错了,还得讽那么一讽,所以最多的结果便就是弹劾多了帝王一气之下发落了他回去禁足。
久而久之,这种正经问题上,也没人会想到听他意见。
帝王自然也不会想听。
可今日偏偏帝王就点了他。
众人的争论声静下,纷纷瞧了过去。
少有的期待衬得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不少。
执扇的男人便就是在这般期待中慢悠悠掀起眼睫:“朝廷没给戚镇钱么?”
“……”
一片沉寂之后,御史大人哼得一甩袖:“简直不知所谓!荒唐!”
举朝之下也就是御史大人敢这般同这人吹胡子瞪眼了,可瞪了也没用,人也不在意啊。
果然,男人面上便就盛了笑,特意偏身看向老头儿:“本王困惑罢了,御史大人可是穷惯了,听不得钱?”
这可把御史大人又气得不清,胡子抖得厉害。
御史台监察百官,却位高无权,乃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地方,御史大人又是耿直之最,朝中人等闲不敢与其走动,行走的清廉代名词。
纵使御史台弹劾无数,众人却是面上尊敬。
如今怎么到了这昱王嘴里,还成了笑柄了?
哎,大家心里头都摇掉了,此时却也只能瞧着。
若开了口,这人突然转移了目标,他们岂不是把自己送上了砧板?
还是装傻充愣好了。
帝王抓着眉:“朝廷才给戚镇拨了款剿匪。
”
“哦,那就是官匪勾结?”某人接得顺遂,无所顾忌。
“昱王殿下,话怎可这般随便乱讲的?”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
“昱王殿下何出此言呢?”兵部尚书也问,“可是有什么发现?”
男人好笑瞧他:“这不是话本里的桥段么?抱璞宴上投票时候,你们没看那篇?”
“你!”
这次被气到的又何止一个御史大人。
任徵却是突然醒神,哎!抱璞宴!我女的抱璞宴!
他扬起头来。
帝王及时抓住了人,有些烦闷地挥挥手:“此
事还待要从长计议。
今日就先到这儿吧,镇国侯乃是武将,又曾去过岭南,一会同罗爱卿与何爱卿一并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