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徵张嘴,他张皇瞧了一眼边上摇啊摇的玉扇,想说些什么,却听得宫人一句无可拒绝的“退朝”
如此,此前盘算的回府路上的说辞全数搅乱。
不等他叫住人,淮砚辞已经转身出去。
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
任徵苦不堪言。
难啊。
过了这个村,下一回,可不晓得啥时候才能碰着他好说话的时候了。
看来得另寻他路。
只是做爹的操心如斯,晋舒意却是全然不晓的,她打从睁眼起就又开始准备开张的事情。
抱璞宴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覃红说今日一早就有人来问什么时候开张,说是想尝尝宫里头厨子做的点心。
当然,更多的是听说了宴席上的大手笔彩头,还有话本赛的事迹,纷纷对她这个东家好奇极了。
“东家这是把自己打造成了活招牌,来打听的人可真不少。
”覃红道,“开张那日东家可一定要来。
”
如今晋舒意是背后出资人的身份公布于众,覃红又叫回了东家,她人逢喜事精神爽,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对了,那日省的身份,东家可有试探出什么?”
抱璞宴她是没法去的,但是东家说宴席上许是能有发现。
覃红还惦记着没送出去的五两银子呢。
晋舒意被这一提醒,想起来道:“倒是有个猜测,不过还不能完全确定,你之前说,那银安巷原本也是住过贵人的?”
“是呀,不过也有些年头了,怎么?”
“你去打听打听那贵人的事吧,”晋舒意沉吟一瞬,“不过这巷子如你所言走南闯北的人多,流动的人口也多,既是有些年头,恐怕人都已经换过几轮了,尽量找老住户吧。
”
“好,我省得。
”覃红应着,“对了,小姐上次送来的大字已经做成了牌匾,小姐可要过目?”
“……就不必了吧。
”现在有关那人的一切,晋舒意都告诫自己要远离些,“先拿红绸蒙着挂上,到时候再揭牌吧。
”
铺子里的事情最后做好了定夺,忙完的时候时候也不早了。
算算时间,任徵该是要回来了。
回京这么久,任徵做的不少,明里暗里的,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存着些疏离的心思,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自问不是什么铁石心肠。
再者说,母亲与他的事,也早就无从分辨。
感动是真的,昨晚那声爹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