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师可是来拿太子殿下的点心?”晋舒意笑道,那日抱璞宴寒崇看上了一道江南小食,那是陆芳斋的姑娘自己家乡的甜点,与宫厨手艺不同,贵在精巧少有。
小太子期待地看她:“你开业那日我也出不去,这样,我拜托少师大人过去拿,宫人检查无碍就行。
你可千万叫她们给我多做些啊,好不好?”
没想到这小太子竟是说真的,还好她没忘。
颜松年伸手接过,他话不多,只道:“祝小姐,开业会春风。
”
晋舒意莞尔:“谢过少师,这里头我多放了些,少师课间也能与殿下一起用。
”
“谢过。
”
目送人去,晋舒意转身往内,却觉不对,下意识往街角望去。
只有三两行人过去,瞧着并无异常。
“……”
此时,往宫门去的马车上,玄枵扭头:“王爷,那陆芳斋人太多,要不一会属下去排队买吧?”
死寂。
他就说今天出门眼睛直跳呢,怎么就叫主子瞧见那两人站一头儿了?
晋小姐也是,怎么老能气着主子啊。
几年前是,现在更是。
你瞧那笑得哦,他就没见晋小姐回京后对主子这么笑过。
哎,太难了。
承安殿内,帝王已经等了许久,见得人进来没好气道:“你倒是来得悠哉。
”
淮砚辞躬身行礼,再抬头:“陛下还在愁去戚镇的人选?”
“朕问你,戚镇的事你查出多少了?”帝王问,“别以为朕不知道,抱璞宴的话本你入席的时候都已经撤了。
官匪勾结,你倒是敢胡邹。
”
“陛下觉得微臣胡邹,还寻微臣来?”
帝王语塞,他哼了哼又道:“此行重要,若是要七司新员过去,不妥。
”
“剩下的那些,更不行,”某人毫不客气,却又语气一转,“微臣以为,颜少师不错。
”
“嗯?”帝王瞧下。
淮砚辞面不改色:“这没人要的烂担子,正是叫他争取的好时候,陛下不也想看看他的本事么?是骡子是马,溜溜就是。
”
好好的议事,被他说得带了几分滑稽和荒诞。
帝王直觉哪里不对,可这个提议实在非常可行。
他又瞧了下头人一眼,忽道:“听说你去镇国侯府里做客了?”
淮砚辞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