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倒头就睡,难得好眠,一夜无梦。
三日后,初八。
鞭炮声并着舞狮的铃铛声,整个巷口热闹非凡。
晋舒意便是被覃红等簇拥着推上的台阶,手里被塞了绸绳,在围观众人的注视下揭了牌。
众人聚在下头,有人艰难念起:“什么芳什么……”
“欢迎大家来陆芳斋!陆芳斋!”覃红喜庆的声音大得很,就差领读了,“今日陆芳斋大酬宾,茶水全免!点心买二送一!进店参与话本赛投票,再赠青石狂客大作一本!有狂客先生亲落的签章哦!”
一片哗然。
买点心的,要书的,喝茶的,店中瞬间满满当当。
晋舒意也是让到了一边才想起来悄声问:“陆芳斋什么时候又跟狂客先生合作了?”
“就前日,小姐要我去打听那银安巷的事情,这不就问到他那里了么,”覃红道,“他好心嘛,说要帮帮忙,这不正好。
东家是不知道,京中喜欢他的人可多了去了!不用白不用。
”
晋舒意看她:“你给他银子了?”
“没有啊。
”
芳菲也接道:“他那么好心?我怎么记得上次小姐寻他合作报名演戏,他可是狮子大开口的呢。
”
“莫不是上次他要多了,所以不好意思,想给咱们多贡献点?”覃红问。
这个就不晓得了,晋舒意自然也回答不了,不过看店中势头,欣慰得很。
“也罢,往后免不得要见面的,我看他今次这稿子质量也相当不错,”她说着,问道,“银安巷那边怎么说?”
“哦,道是那贵人啊说是贵人,其实不然,听说是一个官员的外室养在银安巷的,打江南来的女子,想来原本是得宠的,所以么吃穿
用度也是金贵着。
不过也没两年,这女子就被接走了,啧,外室能当真嫁了的还真是少有,听说是怀了孩子,所以那当家的主母才松的口。
“覃红说,“不过这事也是京官秘辛了,能打听的也就是这些,这有些手段的人家不会叫这事全然暴露的。
”
晋舒意点头认同,转眸却是瞧见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颜少师?”
颜松年站得不远不近,被认出来也意料之中,他略一颔首,却见那门口立着的女子已经过来。
阳光灿灿,女子一手撑了伞,另一手提了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