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晋家话事人被庸医治坏了,越发严重,晋家重金悬赏的话都出来了。
晋舒意打量他,昨夜她并没有仔细看人,此番再瞧,只觉此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声音也是平平无奇,平淡到丢进人群中下一次遇见,许是根本不会记得。
饶是她行商多时,善记面孔,也不得不感慨一句神奇。
“昨日你不告而别,晋家寻你不见,我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还望见谅。
”晋舒意道,“该给你正的名,晋家自是会做。
”
那青年神色不虞,不过须臾就提了药箱走到了她面前:“还请小姐伸手。
”
晋舒意原以为他要继续发作,不想他竟是就这么已经拿出脉枕,当真要替她看过。
见她没动,青年道:“在下的名声自己能挣。
伸手。
”
他凶得很,芳菲想说话又觉此事确实是晋家不厚道,加上主子示意制止,还是乖乖与方启退到一边。
手腕在他指尖,晋舒意沉住气,片刻才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侯爷派来的,对吗?”
若是有心加害,想必昨晚已经动手,所以是友非敌。
今日一见,分明是她手段低劣,他却是先确认她的面色而后质问,此番又不放心重新诊脉,可见是当真担心她的安危。
如此一心为她又偷偷摸摸的,只可能是任徵的做派了。
忍俊不禁,这便宜爹爹也是可以,不放心她又担心她嫌弃。
大夫没说话,算是默认。
晋舒意了然又问:“那……还有多少人?”
青年皱眉,似有不解。
“我来戚镇,我爹不会只放心就派你一个医者跟来,没猜错的话应是还有护卫?”她问。
眼前人犹豫了一会:“嗯。
”
“带了多少?”
“不多。
”恐怕是觉得自己说得模糊,他补充道,“十来个,暂居城外。
”
“够了,”晋舒意一笑,“刚好我需要亲自出城一趟,但家弟还在颜少师那边,我的人得留下等官府的消息。
待我出城,你让他们跟着就是,不必现身。
”
“小姐要做什么?”身份被揭穿,那青年便也直接道,“匪头因为小姐被抓,此时现身,不妥。
”
“若我不是以晋家人的身份出现,就安全了许多,”晋舒意道,“我观先生应是精通易容,还请出手相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