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砚辞险些失笑,曾几何时,这人也是这么明晃晃出现在自己眼前,财大气粗得很。
如今,倒是一点没变。
说话间,下边又亮起了火把。
不仅如此,他们似乎是在往外抬着什么,离着一些距离不能判断,但能从矿洞里抬出来的能是什么呢?
一行人鬼祟,约莫是一连往外运了十几担才由领头的挥手带走,剩下两人垫后,又观察了片刻才离开。
淮砚辞这才出声:“跟上。
”
暗处,立刻有窸窣窜出的人影几道,行动迅捷,眨眼功夫就与暗夜融在了一处。
晋舒意一惊,重新看向身侧的青年。
他们是何时来的?
脑海里回响起先时他答的话,所以,带的十来个人,个个都是这样的高手么?
任徵养这样的高手是做什么?还有眼前的青年瞧着分明是他们的头儿。
若非是训练有素,断不会有这样的言听计从的反应。
“走。
”下一瞬,身边人已经先行起身唤她。
反观颜少师,他却似是毫不意外,已然跟上。
无论是对蛰伏暗处的护卫还是对星纪这个人。
不由得,她又想起方才他们两个同时出来,分明是已然商量好同行,若非是她刚好撞见,想必今夜他们就已经自行出发。
颜松年是朝廷派来的人,处理的是公务,等闲不能随意泄露进度。
而星纪是任徵的幕僚,幕僚这样的存在,一般不会公之于众,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进屋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轻易交底达成共识?
疑云重重,只是眼下还是先下去探查为重。
晋舒意压下心绪,没有耽搁。
矿洞外边简陋得很,往下看,乃是个甬道。
甬道内壁虽是粗陋,却能看出已有一段时间,周壁皆有磕碰的痕迹。
三个人放轻了呼吸,只就着颜松年手中的一点火折子瞧进去。
甬道往下延伸,显然是一点点挖掘下去的,虽说晋家与玉料打交道,可真正地下矿洞却也罕有。
玉石这个东西分为很多种,往北有时候是露天的矿床,故而多有拣玉和捞玉的说法,再有才是采山玉,山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