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往往地处较高,要采玉便要破山,方得“攻玉”一说。
此地乃是山脚,虽说这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可强烈的直觉让晋舒意无法忽略。
三人往内探了数丈,路便难走得多,也低矮许多。
“哎!”脚下踩上崎岖,晋舒意张手去抓。
揪住的衣袖撑不住倒下的势态,偏身倒向岩壁的瞬间,一只手掌伸来。
温热的掌心垫在额角,拉扯中倾身而来的气息就在耳畔,鼻尖撞上同样温热的皮肤。
“呃!”
颜松年原是走在前头,闻声回身,火光只照见两个覆在一处的身影。
“……”
火光随着他立时背身跳了跳,岩壁上的影子模糊一团。
晋舒意是真的疼,这般姿势本是该叫人尴尬的,只可惜撞上他喉上的鼻尖实在要命,她被那一股子酸意激得几乎瞬间泪目。
一抹,竟是抹到了一点潮。
“我好像……流鼻血了。
”她勉力道,有些崩溃。
淮砚辞还没顾上喉头的冲击,就已经被一个血字揪住了目光。
“我看看。
”他半边胳臂正揽着人,只抽了护住她脑袋的手去拨她的指尖,“颜松年!”
后者应声折回,火光照亮了眼前人的脸。
皙白的脸上,鼻头微红,眼圈也是红的,里头水波漾漾。
一点血色已经被脸的主人抹了过去,晕了一片。
另一点红就在他握着的指尖。
淮砚辞敛眉。
晋舒意觉得这实在是最没用的时候了,是她自己要一起过来的,如今却成了人家办案的绊脚石,委实难安。
“应该已经止住了,”她感觉得到,只是手指被男人拨开了,此时自己这张落了鼻血的脸就明明白白展示在二人眼前,关键是这两个算不得熟悉的男人还一个比一个认真地探看,简直堪比噩梦,“要不,你们先去……”
“呲啦。
”
之前还被她揪住的袖子就这么实实在在落在了手里。
嗯,实实在在。
“你……”
“按着。
”男人却是就着她的手将衣衫按在她的鼻翼,“半盏茶时间不要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