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偏头。
“剿匪虽已成功,但此案尚未完结,我等需暗中护送人证回京。
”
晋舒意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这私铸兵器之事明面上是归罪于水匪,实际上当真与宜王余孽有关?!”
“匪首齐雅不满当年其父被判流放,故而号集南城军旧部百余众,意图替父报仇,被颜少师揭发后自知无路可逃,袭击朝廷命官企图玉石俱焚,被当场射杀,死在狱中。
念在其他匪众乃是受其蒙蔽,又业已认罪,**放之刑,充入岭南大滩壁凿山劳工,终生不得出。
”
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白。
晋舒意后知后觉,正色问道:“这是该写入奏呈的东西,我可以知道吗?”
“原本不可以,但是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面前人也郑重看她。
“你们想借由我的车队入京?”她想明白关节,“那匪首还知道许多东西,所以是被幕后之人灭口。
只是现在她并没有死,你们是想要她假死而后秘密押送面圣。
”
“是。
”
晋舒意知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毕竟牵扯众多。
可若是不帮忙晋家也与此案有关,毕竟矿洞千万,偏偏是晋书铖买下的这个出了事情,朝廷要细究根本,晋家亦是人证。
如果背后之人能大庭广众之下灭齐雅之口,那书铖难道便能安枕无忧么?
“我答应,”她道,“此行我是以探亲之名出的京,回程不舍,得外祖家的弟弟相送进京。
如此,我的车队里便有理由多出些人来,可避人耳目。
可行?”
“行。
”
晋舒意点点头:“那我应该何时出发?”
“两日之后,齐雅需得扮作你的丫鬟,此时箭伤在身未有行动之力。
”
“好,那我这两日就安排好晋家退出戚镇的事宜,”想了想,她又问,“还有什么需要我一并带上的么?”
“有,”淮砚辞道,“带上我。
”
“……”
两日后,晋氏商铺关门。
毕竟家底富足,街上人等皆是望着那浩浩荡荡的两列车队出了城门,而后一个北上入京一个往东芜州去。
“晋家是江南首富,如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喽。
”
“听说他们家那个少爷,差点被水匪给宰了,此番过来平事的是原先的话事人,就是那少爷的姐姐,连铺子带矿都没要,全部交还朝廷了呢!”
“啧啧啧,据说这姐姐才是狠角色,如今还在京中经商。
”
“我还听说,这做弟弟的识人不清这才落入匪手,那姐姐是大发雷霆,揪着少爷一起回的京呢,怕是要好生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