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问题被甩了回来,晋舒意斟酌了下,再问不出口。
怕是自己再多问了什么,他还得嘲讽几句,得不偿失。
等到第三日晚间,外头火把大盛,整个庄子都醒了过来。
陶秋临还没睡,先行打开门:“我先出去看看。
”
晋舒意一面穿衣一面跟着起来,外头闹得很,像是又有人叩门。
她匆匆收拾好出去,带得一张纸飘下。
伸手去捡起来放回案上,晋舒意却是被上头字迹吸引,只觉眼熟。
不及多想,便听得一道声音喊道:“舒意!舒意!爹来接你回去!舒意!”
任徵先是瞧见自家女儿从
里头出来,阔步过去左右瞧了确认她无事,而后才发现另一侧檐下立着的玄枵,还有脸都白了的陶家小姐。
“……”
“爹!”晋舒意许久没见他,发现任徵脸上都带着伤,“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这外头林子里不安稳,舒意,你可叫为父好找啊!”任徵便也顾不上其他,兴奋更甚,“走!跟我回京!”
“现在?!”晋舒意环视一周,压低声音,“爹,昱王殿下还在这里。
”
这话不假,只是那道门纹丝不动。
除了玄枵守在门口,并不见其主人有见人的心思。
任徵便只拉了她一道:“你同为父先行便是。
”
晋舒意被任徵扯着,也明白现在总不能把人家叫醒打招呼,这么大声响也不见他开门,应是嫌烦不想敷衍的。
如此,她便收了视线,只同边上陶秋临道:“明日你再替我同殿下告别吧。
”
“……好。
”
任徵也同她道了谢,碰着同立一侧的颜松年,后者唤了一声侯爷。
父女二人又接了晋书铖,半盏茶功夫,三人便坐在了马车里。
晋书铖原是昏昏沉沉的,现下见着面前大马金刀坐着的人,精神都是一振,他眼见着自家姐姐给人拧了帕子擦脸上的血迹,终于干巴巴喊了一声:“侯爷。
”
少爷自然是见过任徵的,就是没见过他这般铠甲打扮,一直觉得他还是去芜州低声下气去请晋舒意回府的中年人罢了,此番一见,才算是对镇国侯这个称号有了些实感。
“哎哎!”上了车,任徵一改方才的心急模样,又憨笑起来,“今次你们受苦了。
”
晋书铖没敢造次,却是晋舒意接话:“方才你说外头林间不安稳,是何意?”
“嗐,我们啊,本是早就该找过来的,谁料中途竟然碰着几次暗箭伤人,这帮子人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