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将药罐收拾好,复又往后瞧了一眼。
总觉得这次主子的芜州之行有些玄。
怕淮砚辞又着了风,晋舒意进去后便将门带上,这才回身看向床上的人。
他似是睡着,并没有动静。
如此,倒是叫她不敢再近一步了,
目光一转,瞧见了床尾的柱子,嗯,就是昨晚她要死要活不撒手那个。
瞎了眼了,简直是公开处刑。
算了,权当是一场梦,醒来就忘记了,她抵死不承认就是。
他总不能扒她脑瓜子。
就是方才被玄护卫多催了一声,她进来时候根本忘了敲门这事儿,眼下他还睡着,这药该怎么办,难不成是要去叫醒?
“过来。
”
忽然,床上人动了动,起身道。
晋舒意眼睛一亮,赶紧过去。
只是这一过去,才发现这位向来自视甚高的男人脸色苍白,全无往日神气。
他没有瞧她,只是缓缓坐了起来,伸手去摸一侧的软枕。
“用这个。
”晋舒意已经放了药伸手抓了一张靠垫。
那人便就掀起眼,漆眸深邃,瞧得她越发心虚,单是撑得面上如常,伸手过去扶了他,亲自将靠垫搁好拍了拍,又扶他靠坐好才低眉顺眼地重新捧了药:“淮公子,该喝药了。
”
药汤冒着热气,丝丝袅袅。
某人的脑袋就藏在那药碗之后,颇显此地无银。
淮砚辞倏然撤回目光:“烫。
”
烫?
晋舒意抬头,望着手里的药,喔,确实,这热天的,又是刚刚熬好。
“那我给公子吹吹吧。
”
是她理亏在先,做人么,自然是要有态度。
说着她便就鼓嘴凑近。
“……”当真听得吹气声,淮砚辞才后知后觉又不敢置信地望回去。
眼睁睁瞧着她就这么双手捏着碗边发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