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问,“玄护卫抓到人了吗?”
玄枵不作声,她望向一边的男人。
“那人最后进了一家晋家商铺,再没出来。
”
玄枵见主子开口,便也接上:“他身手了得,又非常熟悉商铺,没有露出一点痕迹。
”
其实这是说得很委婉了,晋舒意却没有意外,只是点点头沉思起来。
晋家混入居心不良的人,刚刚好是跟她的猜测对应上了。
他们确实是想要晋家的财富。
只是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打的主意,又究竟做过些什么?
实在是值得细细想一想。
淮砚辞挥挥手,玄枵退下。
“戚镇的事情,你应是有所了解,其实背后之人早已经明确。
”
“知道,宜王余孽,”晋舒意还在思考晋家之前可有什么可疑的动向,随口应着,“我只是觉得奇怪,当年宜王发动京中变乱后兵败,不是已经饮鸩而死了么?怎么还会聚集势力?”
“没死。
”
晋舒意抬头,不由转过身来。
淮砚辞见她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有些晃神。
但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势必得告诉她。
思虑之下,终是开口。
“先皇一早就已经察觉宜王之心,只是,宜王是先皇第一个孩子,虽不是皇后嫡出,却是自小长在先皇膝下。
先皇驾崩前,曾立有一道免死诏书,这诏书,就在宜王手中。
“宜王兵败被俘下狱后拿出了这道诏书。
叛贼当诛,否则民心不稳,可先皇之命,不可不从。
饮鸩之说,不过是给世人一个说法。
如今他仍在天牢之中,只是无人知晓罢了。
“但三年前暗门发现了涯州余孽,且恐不不止一处,如今戚镇一事可见一斑,足以说明宜王入狱,仍有后手。
他人一直在狱中全无动作,可见大兴朝中必有替他谋事之人。
只是此人心机深沉,行事谨慎,暗门至今也只是寻出一点线索罢了。
“如今也是循着线索而来。
”
晋舒意没想到他会说这么多。
她还是第一次听这个人不阴阳怪气地正经说这么多话,不,或者说,今日的淮砚辞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谈起暗门之事,分明如数家珍,甚至于,他对皇家秘事也是清楚不过。
按照方才这些话的意思,他一早就已经是暗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