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绪没再理她。
他?们之间好像变了,又好似没有变,这一路平平无奇,冉漾在街口下了马车,临走前还笑意盈盈的跟他?道谢。
季绪别?开脸,不想跟她说话。
他?这一不想,他?们还真就?好几天都没说话。
甚至连面都没怎么见,季绪每日点卯散班,回来时都差不多是掌灯时分。
而冉漾也在想方?设法的为开茶坊做准备,忙的脚不沾地。
这天季绪破天荒的在申时就?下衙,走过长乐街时,正好碰见了骑马出外差的支知之,支知之与他?并行,道:
“呦,这不是季大人吗。
”
季绪静静望他?一眼,不理。
支知之已经?习惯他?这副如丧考妣的阴郁脸,忍不住道:“你下衙这么早?最近京察风声紧,各衙门都老实地跟鹌鹑似的,平日插科打诨都不敢,生怕表现不好。
”
“你倒好,还敢旷工?就?不怕圣上一个不高兴,直接让你回去?养老。
”
季绪面无表情道:“无所谓,随他?。
”
支知之笑了起?来:“怎么,不高兴?”
季绪:“关你屁事。
”
支知之:“我最近倒有件开心?事。
”
季绪:“不想听?,滚。
”
支知之先是道:“三皇子手底下的那位幕僚已经?被抓起?来,圣上也知晓了此事。
他?对三皇子起?疑,已经?决定把他?派去?西南边陲,无召不得回京。
啧,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最后还能富贵度余生,便宜他?了。
”
季绪冷嗤一声:“起?疑可非一朝一夕,最近各方?都蠢蠢欲动,真是一群蠢货。
圣上只是卧榻养病,不是不省人事,这时候谁跳的越高,谁死的越快。
”
支知之:“可不是嘛。
”
他?挑起?腰上挂的一个香囊:“诶今流,你看我这香囊好看吗。
”
香囊还没看见,季绪就?在他?低头时率先看见了他?侧颈的一处暗红印记,以及隐入衣襟的两道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