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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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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姝真心实意地道谢:“多亏有大夫您在。

    ” 船医正因看不出钟越的病症而懊恼,自觉担不起这一声谢,连连摆手:“分内之事罢了,小娘子赶快收拾东西罢。

    记着莫要去碰令兄身上的疹子,万一传人就不妙了。

    ” 嘱咐完后他匆匆去寻主事的,路过隔壁舱房时还心道着兄妹二人感情真好,明明要了两间舱房白日里却总待在一处。

     他并不知晓属于钟越的那间舱房里横七竖八地躺了五六个人。

     全都是被巫婴打晕的、乔装打扮上船暗中护送他们的侍卫。

     船舱另一侧,快在船上憋疯了的田柒又在对着自家总是不搭理他的主子碎碎念。

     “船舱东侧刚才乱哄哄的,我还以为有什么热闹看,谁料只是有人出了疹子!船医说他治不了要让人下船去治,还说不知道疹子传不传人,吓得那头的人全跑这头来了……” 萧不言睁开了眼睛:“什么样的疹子?” 田柒挠了挠头:“不知道,我又没看着。

    ” 萧不言蹙起了眉。

     客船上尽是南来北往的行商,身上也带着天南地北的病症,在上船时船医会筛上一遍,有什么恶疾或传人病症的人是上不了船的。

     突然有个人起了疹子,船医还瞧不出病灶。

    若只是普通的疹子还好,若是个什么罕见的瘟疫,那这一船人…… 萧不言拿起刀:“跟下船瞧瞧。

    ” 萧景姝真容不便暴露,上船时戴了帏帽,易容后倒无需戴了,便将帏帽扣在了钟越脑袋上。

     她同巫婴一左一右架着昏迷不醒的钟越,急匆匆走过渡口。

     巫婴一直注意着身后,待到船上的人瞧不见他们时,便带着萧景姝往偏僻处钻。

     渡口向来不会设在内城,因此稍微多走些路便是鲜有人迹的荒山野岭。

    他们并不熟悉这个地方,却看得出哪里最荒凉。

     当务之急便是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这个晕倒的累赘扔了。

     甫一进入一片野林,巫婴耳朵一动,抽出钟越身侧佩剑便向斜后方刺去! 萧景姝心下一惊,随即瞧见剑尖所指处滚出个十六七的少年。

     她面无表情地捏紧了身侧的荷包,里面尽是淬了剧毒的绣花针。

     麻烦来了。

     从巫婴剑下脱身的田柒边躲边叫:“你们不是要带人治病么?怎么我看着倒是像要去毁尸灭迹!” 还有追着他打的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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