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起来没练过武,怎么用剑那么凌厉!
要不是他躲得快,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萧景姝一人扶不住钟越,早就把他扔到了一边,打算瞅准时机把荷包扔给巫婴,毒倒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
荷包刚一脱手便被接住,不过接住它的却不是巫婴,而是一只一看便常年习武的、修长有力的男人的手。
萧景姝心中大骇,连忙转身后退几步倚在了树边,后颈上寒毛直竖。
怎么又冒出一个人??!
这个人走路都没有声音么??!
那人似乎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接过那个荷包后就蹲到了钟越身侧,因此萧景姝只能瞧见他背上那把刀柄泛着漆黑光泽的刀。
这让萧景姝心中生出些奇异的预感。
他低下了头,似乎在瞧荷包里的东西,而后又看了眼钟越的手臂,低声道:“应当是毒。
”
荷包里的,这个男人身上的不出意外都是毒,还是他从未见过的毒。
正在与田柒缠斗的巫婴也活像见了鬼明明她只听见了一个人的动静!
还好下船前乌梢已经跟在了七娘身边。
萧景姝的手抵在树干上,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她袖口中爬出,沿着树干匍匐至地面。
就在它向背对着他们的萧不言爬过去时,半空中兀地传出鹰的尖唳。
海东青阿索从空中掠下,双爪一勾便将乌梢捉了去。
萧景姝惊声道:“乌梢!”
鹰隼相伴,刀不离身,博闻强识一眼便能看出钟越是中了毒前两日刚从钟越口中听闻了这个人的些许事迹,就那么巧到今日就能相见么?
萧景姝在心中赌了一把,俯身跪了下去:“还请君侯饶命。
”
萧不言直起身来,垂眸看了一眼萧景姝,又看了看扔下田柒跑过来的巫婴:“你们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
所以这人果真是萧不言。
不是公仪仇派来的就好,不是公仪仇的人就一切都有的商量。
萧景姝姿态放得极低,语气也很是诚恳:“还请君侯的鹰饶小女爱宠一命。
”
鹰是吃蛇的啊!虽说乌梢浑身是毒应当不好吃,可万一那只鹰不怕毒呢?!
萧景姝心急如焚。
这人唤鹰稍微慢上一丝一毫,一条蛇命可能就没了啊!
萧不言方才便听到了蛇类匍匐而行的细微摩擦声,还未动阿索便将蛇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