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人都有私心。
”萧不言道,“我并非是因想让天下安宁而做这件事,而是在做这件事的过程中寻找一个答案。
”
是什么答案要用这么难的过程来追寻?
辛随知晓这不是一个可以随意问出口的问题,举起杯盏道:“论迹不论心,与我们是同道人便够了。
”
“不过,”她话音一转:“若是皇帝的毒解不了,定安侯可有准备什么退路?”
萧不言道:“这次的朝廷来使同我有几分交情,我留在蜀州,就想到时候为辛节帅引荐一二。
”
这件事辛随早就从萧景姝那里知晓,可再听到仍忍不住皱眉。
……还是寄希望于能将皇帝的渡解开罢。
正这样想着,辛茂满脸喜色地进了书房:“祖母,姨母,金陵来消息了!”
既然她毫无避讳地进来,便是判断这件事能够在萧不言面前说,于是辛渡直接问:“什么消息?”
“派去刘忠嗣身边的人探听到了皇帝中毒的消息,于是没有先执行原本的任务。
”辛茂举起了手中的瓷瓶,“而是从刘家正研究如何解毒的府医手中盗出了皇帝的毒血。
”
这就是太女卫精锐的素养,分得清轻重缓急以及知晓做什么有利于大局。
“好!”辛随抚掌笑道,“传信去金陵,切记让她们暂且韬光养晦,莫要引起注意。
原本的任务可以往后放一放,重要的是保住性命。
”
萧不言大致猜出了她们派人去刘忠嗣身边是想做什么,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在心里将对剑南的评价又提高了些许。
他拿到皇帝中毒的消息很快,可那是卫觊刻意泄露给他的。
剑南虽晚了些,可拿到的却是更要紧的毒血。
辛渡跟在辛随话音后头继续安排:“即刻送去让人研究解药……”
顿了顿,她正色道:“乌皎那里也去知会一声。
”
话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