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阿娘,有亲如姐妹的阿婴。
她们就住在这样一个小院里,不去想各自麻烦的身份,不去想有谁恨自己,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活着。
可这甚至连梦都不是,只是她的幻想。
即便没有人来打扰,片刻后她也会自己清醒。
萧不言以为她说的“刀”是被自己安插进来的身份,辛茂却以为她说的是不知何时会找到她们的萧不言,抬高了嗓门道:“萧侯来者是客,不如你们便将院子让给他,随我回节帅府住怎样?”
倘若真要做戏做全套,顺着辛茂的意思让她们去节帅府住才显得可信。
于是萧不言面色平静地顺着辛茂问:“你觉得怎样?”
萧景姝被噎了一下。
自然不怎么样,她还要同萧不言打探阿娘的消息呢虽说在节帅府也能知道一些,可估计不如从萧不言这里知道的清楚。
她作势犹豫了一会儿,对辛茂道:“二娘,你先回去罢……劳烦你替我同老师说一声,我不会有事的。
”
一旁的萧不言闻言笑了一下。
这还是萧景姝头一次见他笑。
他的五官本就偏锋利,只是因为瞳色偏浅人又冷淡,给人的感觉是漠然疏远大于盛气凌人,如今一笑,可真是如正午的太阳一般耀目了。
院中瞧见他笑的人都惊呆了,田柒更是说了句“我还没见君侯这般笑过”的酸话,可萧景姝却只觉得心慌。
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的易容,要被太阳给晒化了。
辛茂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怒气冲冲道:“我是真搞不懂你们这些陷在情啊爱啊里的男男女女!一个比一个行事古怪!”
“拿着!”她将手中的瓷瓶扔了过去,被巫婴一把手抓住又递到了萧景姝手里,“看看能不能研制出解药,其余的就让萧侯与你们说罢!我不留在这儿碍眼了!”
她自己走犹嫌不够,还将从萧不言来后就不敢动作的玉容儿拎走了。
这下院子里又变回原本的那些人了。
萧景姝不说话,只转身进了正堂,巫婴想要跟上去时却被周武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