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师。
”她指了指桌上那瓶能致男子绝嗣的毒药,轻声细语道,“我们得早做些准备呀。
”
……
节帅府的宴饮虽无美人歌舞,却并不算无趣。
毕竟府里有个现成的百戏班子,杂耍都能演出一十八种不重样的来。
不过玉容儿被“不巧”地吃坏了肚子,今日没有出现在席间。
辛随为主为长,自然坐主位,她下首才是萧不言与卫觊,而这两人的下首又分别是萧景姝与辛英。
自开席后,萧景姝察觉到斜对面的卫觊看了自己好几次,似是在琢磨辛随介绍的这个“新收的学生”是什么来头,竟能坐这样靠前。
萧景姝同样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卫觊。
据辛茂所言,他应当是风尘仆仆昨夜才赶到蜀州,今日又连轴转地议事,可是面上却未有倦色。
他按品着郡王服制,恰巧中和了桃花面上的轻浮气,只是在将目光投向一个人时,仍旧会让人觉得他是想谈风月不谈正事。
萧景姝心道,全因此人长了一双与自己差不多的含情眼。
……但自己平日里看人,应当不是他这种模样的罢?
光是这么看上几眼,便能看出这也是一个玩弄情爱与人心的好手。
杂耍还没演完,还未到商议正事的时候。
萧不言侧身,微蹙着眉问萧景姝:“你总看他做什么?”
卫觊在男女相处上可不是吃素的,一个眼神能哄得小娘子家找不着北。
虽说他知晓她不会肤浅到对卫觊生出别样心思,但仍旧搞不明白她为什么总看这个人。
在座的除去萧景姝都是习武之人,于是也都听到了她虽然压低了声音却仍旧清晰的回答:“他总看我,你还不准我看回去么?”
卫觊闻言,目光更是光明正大地在萧不言与萧景姝之间转了转,才慢悠悠地收回。
前几个月听闻西北传言萧不言在找一个小娘子,似乎同对方有些暧昧难言的关系。
彼时他还觉得传言可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