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看来竟是确有其事么?
只是未曾想这个小娘子竟是辛随的学生……那西北与剑南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交情?
宴饮过半,戏班子的人都退下了,连侍女侍从都没留下几个到说正事的时候了。
于是卫觊率先开口道:“韦贵妃之事,萧侯也同本王说过了,不过是有心之人蓄意陷害,只不过不知此事背后到底是谁……”
“不是显而易见么?”辛茂冷笑了两声,“那歹人从剑州逃往了山南西,如今眼见着他们又要对我剑南动兵,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卫觊心道,辛氏诸人果然每一个好相与的。
就连这个看着最没心机的辛二娘,一张嘴就把黑锅又扣回了刘氏一党上,还想逼他承认这话与刘党划清干系。
不过卫觊并不上这个当,而是将话茬抛给了当时在场的萧不言:“萧侯觉得呢?”
萧不言面上一片冷然:“我觉得可以是。
”
虽说在座的都知晓这件事与剑南无关,与刘氏一党也无关,但在有些时候,他们可以有关。
在座诸人心思各异,这次开口的换成了辛英:“素闻萧侯在朝堂上,只敬仰刘相公一人……”
“他身为国之柱石,为国事呕心沥血之时我自然敬仰。
”萧不言丝毫不觉自己的态度有何不妥,平静道,“可他只将自己视为先帝旧臣,做出糊涂事时,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一愚人耳。
”
剑南再不敬朝廷,涉及边境动兵之事也会上奏,辛渡更是不时会去京城述职,里子如何暂且不提,面子还是对朝廷做足了的。
几个月前之所以回蜀州的只有辛茂辛芷,她们的母亲辛清却没回来,正是因为西南边境战乱未平。
萧不言不信刘忠嗣不知道此事,更不信他猜不到一旦对剑南动兵,西南的异族又会借机作乱。
有这么多风险在他还要执意对付剑南,不是愚人是什么?
朝堂上又不是只有刘氏一党,一旦抛出了由头,定会有人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