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之所以叫楚二,是因他头顶上,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大哥。
“当年你杀他,一剑封喉。
血溅在这张脸上,立时有人捧水上来给你洗干净。
他横尸在你脚下,只被当做敝屣,无人在意。
你把剑扔给随从,擦都不愿意擦,说别脏了你的衣裳。
楚二……楚空遥!他死的时候,你有没有跟他一起痛过?!”鹤顶红骤然伸手到楚空遥脑后,扯住他的头发,逼他仰起脸来。
火光跃动间,鹤顶红说话时,恨不能咬碎牙根:“故人已逝三百余年,你每每对镜自照之时,至亲之面,可曾入眼?”
楚空遥吃惊之色只在眼底停留了片刻。
鹤顶红和他挨得太近,泪滴在了他脸上。
他冷眼,缓缓道:“原来你恨我,是为这个。
”
“我说过,你不想记得的,我都替你记着。
”鹤顶红放开手,踉跄着后退,脸上水痕未干,“若我再不记着,这世间,便没人记得他了。
”
“那你之前……”
鹤顶红眼风如刃:“如果不是你这张脸,我就是醉死,也不会让你碰我。
”
楚空遥微微启唇,最终只是一言不发盯着鹤顶红。
俄顷,鹤顶红回身之际,忽闻身后一声冷笑,接着楚空遥便如疾风一般把他推到树下,横臂抵住他喉咙,叫他动弹不得。
楚空遥一双长眸目眦欲裂:“我就是杀了他。
拿我的楚氏剑,一招下去,飞红三尺远。
怎么?原来你也看到了?你几时看到的?何不早些同我说说?我告诉你他死得多痛苦堂堂大渝储君,在别国大殿,被我一个九流坯子割断了喉咙,只剩皮连着骨!死在大殿上的时候,最后一声弟弟都喊不出来,干巴巴望着我,跪在我的面前,拿他的血给我祭剑!你那时在哪儿呢?你怎么不救他啊?不像现在这样义愤填膺站出来为他说话啊?!啊?!”
“啪!”
鹤顶红扬手落下一记耳光,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