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遥应声被打得别开了脸,侧颊隐约显现五指红痕。
毯子背着囡囡在一旁进退为难,只能断断续续拱头低啸。
鹤顶红麻了一条胳膊,泪迹纵横满面,喘了两口气后,抬脚便走。
楚空遥仍低着头,一场混乱已叫他衣衫凌乱,形容倾颓。
“……小鸟。
”他喊了他最后一声,“你昨晚……叫的是我的名字。
”
鹤顶红顿了顿脚,乜斜道:“那是你强迫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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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这一通,谢九楼搀着提灯回来时,毯子不知在原来闷头走了几个来回,一见二人走过来,就直着脖子叫唤,巴不得他们赶紧注意到楚空遥的异样。
若不是不会说话,只怕早就把事情翻来覆去倒腾讲了几遍。
楚空遥枯坐树下,垂首不语。
谢九楼环顾四野,决定先去把鹤顶红找回来。
提灯指着卧坐在地的毯子:“让它去。
”
谢九楼想了想:“也好。
”
毯子得令,和提灯对了个眼神,便蹿进了夜色。
“阿九……”
树下蓦地响起一声低唤,那是谢九楼的乳名。
他不觉一愣,蹲过去,伸手拍了拍楚空遥胳膊:“怎么了?”
楚空遥的头佝得很低,低到谢九楼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瞧见他搭在膝上苍白的手腕,还有碎发下密密颤抖的睫毛。
“当年……我杀了我哥,你怎么想?”
谢九楼手臂一僵,估摸着猜到了先前这二人是如何闹起来的。
他叹了口气:“楚氏剑……是邪剑。
楚二,这不怪你。
”
楚空遥闭上眼,彻底不再说话。
谢九楼便也不再打扰他,过去和提灯靠在了一起。
一时谢九楼不知想到什么,絮絮说道:“枯天谷的望苍海,是不平之海。
每年娑婆大陆无数末路之徒为了避免死罪,都选择都流放到此,戴上镣铐,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