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通,但没人接。
路灯忽明忽暗,操场热闹的声音远远飘过来。
拉开车门,严慎刚要上车,无意间抬头,隐约看到不远处教学楼的顶楼站着一个人。
他顺手把车门关回去,往那边走了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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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楼上的人,他凝眸蹙眉,心顿时悬起来,长腿迈开冲进教学楼,一路上了天台。
“时见微!”
把人从天台边缘拽回来,严慎的声音沉得可怕,“想干什么。
”
他皱着眉,神色紧绷,语气稍微凶了点。
胸腔里团着起伏的气,但被他克制着压了下去,倾泻出来的,也不过十分之一。
外语学院教学楼天台的警戒线还没拆,昨晚大风,警戒线被吹断了一条,堪堪飘在地上。
她站在天台边缘,胡雨珊站过的地方,手抓着矮墙,半个身子探出去,脸侧的发丝被风吹乱。
“没想干什么,只是想感受一下,从这里跳下去需要多大程度的绝望。
这个地方这么高,风大,还冷。
”时见微低垂着眼眸,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声音压了压,带了些委屈,“疼。
”
担心她,他抓着她胳膊的手有些用力。
严慎松了点力气,拉她到天台中央的长凳坐下,屈膝蹲在她身前。
他的声音缓下来,没有方才的急切:“没办法说服自己?”
时见微咬了咬下唇,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
严慎:“为什么?”
微抬眼眸,时见微盯着他的眼睛,安静地看了几秒,笃定道:“你知道。
”
“我猜的和你亲口说的,不一样。
”
要听她说,也要她说出来。
“大学教授,为人师表,干那种禽兽事。
”时见微哂笑一声,愤懑地骂了一句,“我还觉得他儒雅,雅个屁。
”
话落,听见一道气音低笑。
她看过去,本就生气,这下更不高兴了,“笑什么?”
严慎收了点声:“痛快了?”
“还行吧。
”
“再骂一骂?”
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再骂一骂,痛快了舒服了才好。
不像他会说出来的话,偏偏没那么违和。
时见微轻嗤,唬人般:“我要是真骂起来,很难听的。
”
严慎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