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假面遮挡,谁也看不见她烧红的脸。
穆言欲言又止:“我陪薛姑娘一起吧。
”
薛窈夭:“不必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
穆言:“可是桃之夭夭这么大,你也不识路啊。
”
薛窈夭:“没事,反正这么大的人了,总不会走丢不是?”
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薛窈夭出了画舫后一路胡乱跑着,大约小半刻钟后,才终于气喘吁吁地在一处回廊转角处停下。
追了她一路的穆言乃是习武之人,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但见薛窈夭趴在围栏上喘气,一时半会儿恐怕不大愿意跟人交流,好在四下也没什么人,穆言索性丢给她一枚手令:“拿着这个,没人敢欺负你。
我去找楼里侍者给薛姑娘倒杯水来,等着啊。
”
“好,好的,谢谢了。
”
薛窈夭随手接过后看了一眼,是江揽州的手令。
背后刻有王爵玺印的那种。
可是......
哎。
这都什么事儿啊。
其实也不能怪她不是,意外罢了,意外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出这种意外啊。
好羞耻,扣了好半晌的脚指头,那种臊感都没能降下去。
薛窈夭索性抬手摘了假面,飞快地以手作扇给自己扇风,想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
然后扇着扇着,身后忽有人经过。
那人看她一眼后怔了几秒,之后倒退回来和她排排站着,学她一样将手搭在阑干上,眺望远处湖光夜色,另一手也以手作扇给自己扇风。
哪里来的学人精?
薛窈夭莫名其妙,偏头瞪了他一眼。
是个陌生公子哥,估计是桃之夭夭的客人,对她笑道:“这位姑娘很热吗?”
他颇为风骚地往阑干上一靠,又将另一手的折扇“唰”地展开,“在下为你扇风可好?”
而后视线掠过她手腕上绑着的一朵腕花。
那腕花是之前进入桃之夭夭时,门口的侍者给发的,她跟穆言一人一朵,也没问戴着有什么用。
薛窈夭继续扇风没理他,并往旁边挪开了一点。
公子哥跟着凑近一点,但也保持着一定距离,没与她产生任何肢体接触,嘴上文质彬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