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闵,央都本地人,今年十九,家中从商,敢问姑娘贵姓?”
薛窈夭:“已有心上人了,勿扰。
”
公子哥笑了一下,锲而不舍,“既已有心上人了,那姑娘为何还戴着腕花?”
“想戴就戴,与你何干?”
“呵呵,姑娘怕是不知道吧,今日七夕,戴着这......”
公子哥似乎脾气不错,耐心也好。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人从背后提溜起领子,像提着只小鸡崽般朝后拖去。
察觉动静的薛窈夭一惊,也跟着回头看去。
只见公子哥已然下意识双手抱头,嘴里嗷嗷大叫着是谁,大胆,竟敢从背后偷袭小爷云云。
只可惜他还没嗷完,脑袋就被一只大手抡着朝墙上撞了一下。
江揽州语气没什么耐心:“还搭讪吗。
”
先前在画舫看不太清,此刻薛窈夭才见这日的江揽州身上穿的是一袭金镂降纱袍,玄色直裰,身形修长如鹤,恰到好处地撑起衣衫笔挺,冷冽的气质里多了一丝难言的矜贵。
英俊到令人移不开眼。
公子哥显然并不认得什么北境王。
但眼冒金星的同时,被男人周身气势所摄,他下意识脱口告饶:“不敢不敢不敢了!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啊啊啊错了错了......”
被放开之后,公子哥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
薛窈夭则下意识重新戴上假面。
因她现在有点......
不大好意思面对江揽州,需要点时间平复一下。
然而双手才刚将假面举到颊边,她戴腕花的那只手便被捉住,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
覆在他的阴影之下,她下意识要往后退缩,腰却已经抵在阑干上退无可退,鼻腔里是他身上近在咫尺的松木冷香。
“薛窈夭。
”
江揽州忽然冷笑着问她:“你从前也是这副做派?”
“刺啦”一声轻响,被他捉住的那只手腕腕花脱落。
被他不怎么温柔地扯了下来。
他垂着眼睫,神色辨不出喜怒,只一手撑在阑干上,一手把玩那朵被扯下的花,“莫非傅廷渊从前没把你教好,竟准许你如今夜这般......浪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