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
许是从未有人将这种不堪的词汇用在自己身上。
薛窈夭愣了一下,也很快反应过来他指的不是那陌生公子哥,而是她先前在画舫时的所作所为
入室便脱衣,说来的确有些浪荡过头。
可是......
“殿下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浪......荡就是了,但往后别再提起傅廷渊了,可以吗。
”
“怎么,你忘不了他?”说这句话时,江揽州想起幽州那十二东宫亲卫。
“......”
深深吸了口气。
若是从前又或换个人,薛窈夭只怕早就炮语连珠说是啊,我就是忘不了他,你再多提几次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行了吧!
事实却是她既不敢跟江揽州发脾气,也不确定他究竟想听什么。
于是沉默。
好半晌。
江揽州掐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掰回来,“已有心上人了,勿扰。
”
他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指的是谁?”
你心上那人是谁,这不明知故问吗。
然而不待她答复,江揽州更多的问题朝她劈头盖脸砸下来。
“假如这次薛家变故,傅廷渊也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
“假如他也派人远赴北境,打算救你于水深火热。
”
“那么薛窈夭。
”
“本王跟他,你选谁?”
很久以前了,大概薛窈夭才十二三岁的时候。
薛老太太便不止一次教过她:“窈窈啊,听人说话不止得听表面,更重要的是你得去想想这人为何会这样说,他话里话外诉求是什么,背后用意又是什么。
”
如此这般,面对先前那公子哥时,对方一番自我介绍又问她贵姓,薛窈夭便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对方意图何在。
当然这属于最浅显的层面。
可是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江揽州。
对上他那双黑沉沉的,冰冷、空乏、仿佛眼底寸草不生,又仿佛暗渊般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