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流放路上,穆言一袭红衣外加手里时常转着把匕首,薛窈夭还觉得她又飒又神秘,如今看来却是可爱极了。
她点点头笑眯眯说:“好的穆姑娘,我记住了,你也记得准时看啊。
”
再回头时,江揽州似已等得不耐烦了。
薛窈夭赶忙跟穆言挥挥手,“回见啦。
”
之后追了几步追上去,薛窈夭放慢步子跟他排排走。
江揽州一言不发,觉不出是个什么心情,状态。
实打实的喜怒不形于色,跟个千年王八一样难伺候。
想起他先前对她的那番无情打脸,以及那句“我永远不会爱你”
罢了。
薛窈夭并不气馁。
走着走着她重新戴上假面,又将手令跟团扇换了一边,改用右手拿着。
然后用空出来的左手,试探性地,轻轻地。
去触江揽州的右手。
落在前方脚下的影子,就那么暗戳戳又不动声色地贴过来了。
感受到掌心有柔软侵入,江揽州指节微僵。
但他最终也没拒绝,薛窈夭便渐渐将他手握得更实了一些。
然后就这样……
两人第一次牵上了小手。
谁说的她没有主动权?这不就主动上了吗。
仿佛寻常情人那般,牵着手走了好半晌,都拐入楼下了,江揽州才后知后觉般问她一句:“做什么。
”
他声线低沉沉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薛窈夭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还用问吗,飞蛾扑火,行了吧!”
行了吧。
带着点敢怒不敢言,和有脾气不敢发的委屈巴巴。
这这么一句话而已,竟比先前那一大堆甜言蜜语加起来都要真实且生动得多。
以致于江揽州听罢,很轻地笑了一声。
薛窈夭惊呆了。
细数过往短短半个多月,江揽州并非从未笑过,但他大多时候都是嗤笑、哂笑、讥诮、嘲讽的笑,且笑意从来不达眼底。
但就刚刚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