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次薛家变故,傅廷渊也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
“假如他也派人远赴北境,打算救我于水深火热。
”
“我会选他。
”
“但事实是他没有来,是你救了我……”
“所以无论现在还是未来,我都选你。
”
薛窈夭不知道的是,傅廷渊来了。
在东宫解除监禁的第一时间,他的亲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最终先押送队伍两日便抵达幽州。
或许做得不够好,却是傅廷渊在自我处境下能做到的某种极限了。
她不知道这些,江揽州却清清楚楚。
甚至亲自去会过那些亲卫。
…
天幕月色皎皎,庞大的嘈杂混着乐声,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静默对峙时,江揽州眼底似有一瞬纯粹的迷惘,仿佛这短短半个多月,他自己也没想好要如何放置她这个“入侵者”。
但此时此刻。
在她一句句坦诚之下。
他目中冰冷、空乏、沉鸷、审视,一切压抑于自我的真实情绪,都仿佛破开了一丝丝细碎裂缝。
“所以江揽州,你也可以试试……爱我吗?”
趁他失神,她无所谓得寸进尺,又不动声色地朝他逼近了两步,以一种彼此腰身一触即可贴合,但又并未真正贴上的距离,薛窈夭踮起脚尖:“其实我不想做殿下的丫鬟,或是通房丫鬟……”
“比起这二者,我更想做你的心上人。
”
“做你每日清晨、黄昏、黎明、午夜,每每想起都会觉得人生圆满的心上人。
做你开心时候陪你一起快活,难过时候陪你一起哭泣,疲惫时候陪你一起躺在我们的床上,家里,以及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将你丢下的……心肝宝贝,好吗?”
“殿下?”
既已垫起脚尖,她微微仰头在他颊边落下轻柔一吻。
似风,整个世界都恍惚安静下来。
许是她口中情话过于动听,江揽州有一瞬极短暂的空白之状。
那些在心里为她竖起的倒刺、城防、壁垒。
那些将她抵御在外的坚实禁区,不过几句甜言蜜语……
“可惜了,薛窈夭。
”
他低着头,眯眼看她,将她从自己身前扯开一点,手掌沿着她温润滑腻的脸颊缓缓往下,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