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江揽州八岁,他在风中仰头,盯着高墙上的雨幕。
雨水将他身上血污冲淡,疼得他止不住地喘息龃龉,看她的目光有多恨呢?
是她即便年幼也本能感到毛骨悚然的地步。
此时此刻,她不由得闭上眼睛任他摆弄。
往事在心间游走,一时也很难说得清究竟是何滋味。
“睁开眼睛,看着本王。
”
“......”
思维再次聚拢时,男人湿淋淋的手指已从她腿根处滑过。
腰被他另一手从背后托起,薛窈夭尚在喘着气,就突然被激得猛地朝后仰去。
“......等等!”
也偏偏是这种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情。
“可不可以......改日,改日行吗。
”
“明日也可以的,我突然有些......不大舒服......”
黑暗中。
江揽州背脊一僵。
她双腿被拉着环住的地方......坚韧劲瘦、挺拔如松,仿佛内蓄力量,随时都能爆发出惊人的破坏力,也令她感到格外恐惧。
还是那句话,薛窈夭没吃过猪肉,但到底在后宅中长大,好歹还有亲嫂党嫂以及嫁出去的好几位堂姐们,她们婚后那些常识她还是知晓的。
就是那什么......
会怀孕啊。
据说不一定会一击即中,但是万一呢。
换个人沦落到这般境地,可能会巴不得意外怀上个孩子,以此来捆住江揽州,从而完成自我和薛家人的生存交易。
可至少目前为止,薛窈夭觉得并不合适。
孩子不该沦为工具,有了孩子就更多了牵绊,说不定某些时候还会反过来束缚或绊住自己。
再者身为戴罪之身,她的孩子也多半会和她一样沦为他后宅中见不得光的存在。
又或哪天她被江揽州厌弃驱逐,孩子便也得跟着她受苦遭罪。
是以不到万不得已,薛窈夭不想冒那个险,也不打算利用那把双刃剑。
听闻“避子汤”一类的东西分事前跟事后两种,她却一样也没来得及找薛家人提前准备,是她疏忽了。
但这种事情,她也直觉最好不要让江揽州本人知道。
“......很疼?”
芙蓉月纱金丝帐中,握在她腰上的手掌烫得灼人,指缝中泄出的肌肤莹白柔腻,江揽州呼吸很重,小腹在黑暗中绷得极紧,停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