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女宾席位,而是一路带着她,在章大人亲自安排的上首席位落座。
待章大人退下去了,他这才懒声接她先前话茬,“或许宾客们瞩目的并不是你,而是你夫君。
”
语气极淡,却透着十足的嚣张和理所当然。
“……”
“殿下这么臭美的?”
“要说臭美……”沉而锐利的视线掠过府中人潮,几乎几息之间,江揽州便将所有陌生面孔收入眼底,嘴上不忘闲话他的王妃:“是谁自幼开始,但凡出门得将项佩珠宝挂满一身,扮得像只花孔雀,偷抹家中长辈胭脂,给嘴涂得像吃过死人,裙子只穿流光灿灿的,绣鞋上必得有鲜花游鱼,飞鸟蝴蝶,诸此如类……”
“还爱头顶花冠,被人簇拥着夸“郡主真美”,嗯?”
“……”
“……”
“……”
“人家现在已经不爱那些了!”
“所以在殿下心里,我从小就是只……花孔雀?”
幼时品味清奇,薛窈夭热衷一切花里胡哨的东西,最最臭美时,她会头顶花冠,对着铜镜扮演戏曲里的“戏子”,只因觉得那些唱戏之人特别好看。
而江揽州竟然知道,还全都记得?
那本花孔雀受难手札……是这么个意思??
没有转头看她,男人靠在椅背上狭眸眯眼,“行了,无需有任何心理负担。
”
“章家既再三邀请本王,那么担待王妃之貌美,是他们应该做的。
若觉你抢了新娘风头,那是他们不识好歹。
”
薛窈夭:“……”
婚礼流程走完后,晚宴正式开始。
只是没吃几口东西,宾客中便有一道视线格外持久,已经到了令薛窈夭感到不大舒服的程度。
待她抬眼望去,新郎被簇拥在席间走酒,四下人影晃动,有似曾相识的面孔一闪而过。
然而想要用心去找,却偏偏找不出什么。
如此。
敏锐如江揽州,又怎可能察觉不到有人在窥视他们?
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敏锐觉知,远非常人可比。
一旁的萧夙见自家殿下打了个手势,当即雷厉风行地于私下找到章布政使,要了这日赴宴的人员名单,并安排了数只“眼睛”将章府内外各处盯死,同时传令北境王府的玄色卫士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