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忽视显然令她难受至极。
外加顶着院中无数双视线瞩目,孟雪卿几乎是当场破防,“雪卿爱慕殿下多年,要的不多,不过是想做个侧室罢了,可王妃却连这点机会也不肯给,雪卿回敬她一次怎么了?”
“雪卿满心满眼都是殿下,殿下却视而不见,而她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心里还装着前未婚夫,却能轻易赢得殿下喜爱,究竟为什么?明明是雪卿在先的啊!”
“雪卿八年前就认识殿下了......”
“可笑殿下凡事敏锐,洞若观火,却被人迷惑至此,您难道看不出来,王妃她待您没有半分真心?”
“不过一只猫罢了,她却如此失控,殿下还不明白吗,她爱的不是你,从来不是你......”
“留着心上人亲赠的猫,殿下以为她在意的是猫?”
“实则是抱着那只猫,就能睹物思人,点点滴滴,十多年的漫长岁月,多少个日日夜夜,她怎可能像她嘴上说的那般,与殿下两情相悦?”
“她和太子,比雪卿和殿下相识的岁月还更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非她这年走投无路,怎可能会找上殿下?”
“说来也是人之常情,若雪卿心有所属,却被现实逼迫无奈,不得不委身于一个不爱的男人,定然也会像王妃嫂子那般,守着猫以全相思之苦......”
“看雪卿爱而不得,殿下觉得我可怜吗。
”
“很可怜吧?”
“连身边最亲近的婢女都护不住......”
“可是盲目护着王妃的殿下,看起来何尝不是和雪卿一样可怜!”
...
江揽州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毫无波澜地听下去,不过内心深处,从一开始早就清楚的事实罢了。
真要论起来,他能比孟雪卿分析得更加透彻、精准。
毕竟孟雪卿打听到的、又或推测的这些,江揽州幼时便知,少时更曾亲眼目睹。
他的心早就长满荆棘。
孟雪卿不过是将刺扎得更深,让他再痛一次而已。
可随着孟雪卿越往下说,越发口无遮拦,尤其最后那句“何尝不是和雪卿一样可怜”,言下之意实在微妙。
不止江揽州。
整个东阁都刹那间陷入死寂。
就连已经放弃挣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薛窈夭,一颗心也不自觉再次提了起来。
孟雪卿全程都在表达一个重点猫,代表她从未忘记傅廷渊。
她心里没有江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