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雍容华贵,瞧着比宫里的娘娘们也毫不逊色。
大家很难不去联想近两月在央都听到的各种风闻,什么北境王在庆功宴上被一美人迷得神魂颠倒,什么坠入爱河,更夸张的还有说北境王已经娶妻,还曾带着北境王妃外出参加婚宴......
“妾身乃王爷府上美妾!”
抢在江揽州之前,
薛窈夭率先开口给自己安了个身份。
先前确定是宫里来人,她不愿从马车上下来,可江揽州不知为何,非要她同他一道接旨。
怕身份暴露会惹麻烦,她只得慌慌张张将自己简单“武装”了一通,只要他们认不出她是曾经的“宁钊郡主”即可。
也是伴随这句话。
四下除江揽州以外,竟都齐刷刷松了口气。
北境王府的下人们松了口气不难理解,樊公公及一众宫人则是上不敢违逆天家,下不敢得罪王爷,千里迢迢地跑来办差,自都不想中间出什么岔子。
“美妾”是谁他们其实并不关心也不敢关心。
只要不是真有一位“北境王妃”就好。
“原来如此。
”
携着宫人们,樊公公即刻躬着身子朝薛窈夭见礼揖拜,“咱家在此见过贵人了!”
到这个地步,双方均觉有惊无险。
唯有江揽州听到“美妾”二字,又见他的王妃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他面色沉得难看,语气也比寻常冷了几分。
“玄伦,辛嬷嬷。
”
“樊公公跋涉千里,为本王婚事奔波,也算辛苦了。
将人请至府中安顿下来,好生招待。
”
“娶妻么,一生就这一次。
”
“届时所有礼仪规制,大到婚期吉日,婚宴流程,小到新娘凤冠霞帔是否合身,样样皆不可马虎半分。
”
顿了顿,视线掠过禹河上空飘飞的雪絮,男人语气讥诮,“爱妾,也算本王身边亲近之人,可有何要补充?”
爱妾二字被他咬得极重。
换作寻常薛窈夭多半是“稳”不住的。
然而圣旨圣旨,这普天之下管你是平民百姓,王孙贵胄,圣旨一到,那都是绝对的不容违逆。
而在圣旨面前,无论江揽州被赐婚这件事本身,又或关瑜妙带来的心神冲击......为全大局,都可以先暂时按捺下去。
她尽量将语气端得平和:“妾身愚笨,凡事不及王爷周全,一切但凭王爷做主。
”
“只盼往后还能继续伺候王爷......和王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