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眼眶坠下。
心口一涩,江揽州呼吸凝滞。
好半晌。
才哑声回应,“还疼吗,痛吗。
”
“换个地方,夫君细细说与你听,可好?”
。
夜里起风了,一场绵绵春雨落下。
饶是所有人心神俱震,可是这天万寿节,在太后殷氏的主持之下,晚上的行宫夜宴照常进行。
酉时末。
天幕彻底黑透,承光殿中灯火辉煌。
大殿中央自北向南,横跨一条宽约三丈的墨池廊道,池中铜兽吐水,映着四下杯盏人潮。
光禄寺的人穿梭于席间,忙着传膳。
墨池两边宾客满座。
只是这场夜宴全程下来,性质早已经全然变了,无一人敢再议论薛窈夭,连宁钊郡主这四个字都不敢提了。
至于之前议论过“未婚产子、孩子爹是谁”的贵女们,更是整场宴事下来心惊胆颤,魂不守舍。
琵琶乐声响起时,外头的天幕有焰火炸开。
绚烂光华在夜色下美轮美奂,照见行宫辉煌,园林春花灿灿,也照见行宫南边一望无垠的湖泊之上,停着一艘巨大的皇庭画舫。
绵绵雨水,沿着舫沿落下。
雨水淅淅沥沥,在湖中漾起圈圈涟漪。
无人敢打扰和靠近的舫室之内,风吹薄纱,灯影绰绰,男人的龙袍和腰封散落在地,与柔软的春衫缠在一起。
舫壁之上,灯影伴两道影子缠绵悱恻,声声旖旎。
距离上一次,还是在北境央都,地下暗室。
薛窈夭后来回忆。
大概就是那次之后,她腹中有了他的念念。
新的生命,新的羁绊,让彼此的爱仿佛有了实质,能够看得见,摸得着。
还是个生来爱笑,很少哭泣的奶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