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两人没见面,但周树还是留了信息给靳言,跟他说,自己回首都了,有事打电话给他。
这条信息靳言没有回,却反复将每个字看了又看。
明明是条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信息,每次周树走之前都会这么说,可这次靳言却是真实地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之前每次都跟哥哥撒娇的,说想他,让他早点回来,还会跟他分享早起的第一缕阳光和吃过的每份餐食。
可现在他却不能这么做,他又不是软萌可爱的Omega,Alpha没有那么跟哥哥说话的。
于是靳言酸涩地将信息删了又减,最后狠心咬牙将周树发的消息也一起删除。
从那之后,两人直接便开始真实地隔了层什么,谁都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谁都默契地没有戳破。
周树偶尔还是会分享一下大学遇到的事情,有时是上课老师举的生动例子,有时是食堂做了很好吃的新菜,或者干脆发来一张图片,总之靳言看得出来,他在尽量装得他们还是像从前。
但只有靳言知道,他们不可能再回得去了。
他没办法改变,只能减少自己的期待,他开始不再秒回周树的信息,也不再用那些可爱的猫猫狗狗表情包。
他用一两个字代替自己曾经的满心欢喜,拖延一两天才回复也是他刻意疏远的“战略”。
只是每次收到来自周树的信息时,靳言都心疼到呼吸困难,也不知是在折磨谁。
三个月后,当周树年末再次回到海城,果然看到了一个对自己冷漠疏离的弟弟。
靳言的眼睛不再闪着星星,甚至都不会再看向自己,连说话也变了许多,周树一时根本无法适应。
这样的靳言是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的样子,他觉得陌生和心痛,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两人就这样以尴尬荒谬的相处模式度过了一周,在周树要回学校的前一天,靳言还是鼓起勇气,默默在饭后跟着周树回到房间。
看到靳言来了,周树瞬间雀跃,心跳都快了几分。
可小孩好像没有想跟他说什么,就一脸沉默地帮忙叠衣服、收行李,像往常每次一样,只是这次再也不笑了,也不看他。
他很想和靳言说话,可一张嘴又鲠在喉咙。
这几个月靳言对自己的冷漠让他心慌和害怕,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修整两人目前的状态,更何况弟弟现在在自己心里的形象不再是Omega了。
周树从来没有那么矛盾过。
“哥,你能接受AA恋么?”
这是靳言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主动看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