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听清,脑中只有那渐渐行远的脚步声。
她?又走了。
刹那他的眼眶微热,浮起一层水雾,终究没有克制住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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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不见踪迹了。
顾蕴光下意识往前追了几步。
身后小二见状以为他要走了,想起手中的牌子还没有给他,便追上去。
小二还未追几步便见那气?度不凡的青年,骤然停下脚步,目光望着前方,背影寂静冷清,好似被抛弃的可怜人,承载无?数复杂阴郁的情绪。
看得小二鼻子一酸,莫名有些悲情感。
小二追上前去,手中的牌子递给青年:“客官您牌子没拿,这牌子可丢不得,是您到时候领马时要给的信物。
”
顾蕴光接过木牌,垂下眼睑,低声道?谢,给了小二打赏银钱。
小二很少遇见有这般大方的客人,忙不迭双手接过,脸上堆满了笑:“不客气?,下次您再来。
”
顾蕴光颔首,转身离去。
当年决定离开云都时,师知苧并非没有打算再回来,钥匙还藏匿在门口大树下。
她?蹲在地上将钥匙掏出?去,前去推门时却发现门被人开过。
在屋内环顾一周,并给少什么,后院水缸中蓄着满当当的水,缸中有花枝枯萎的淤泥。
曾经一个人住了几年不觉得冷清,如今看着颓败灰沉沉的院子,师知苧的心没来由?空了。
在院子坐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了驿站遇见的那位银发青年。
后院大树的叶子枯黄,落满一地。
她?仰头一看,云都的天?竟有一日也是澄清的。
师知苧起身将院子略微打扫后,屋子也整理得好似能?住人,然后取下挂在院内的斗笠戴上。
推开门却又遇见了那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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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诧异地扬眉。
顾蕴光凝望着她?,克己复礼地轻轻颔首,仍旧当做陌生?人。
正欲抬步踅身至隔壁,她?却主动说话了。
“公子是云都的人吗?”她?似好奇地询问。
顾蕴光未曾料到,她?会主动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压不住的欢愉险些溢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