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GUST就这样轻易抹去界限。
好恨啊。
恨GUST和他共用同一个身体,恨GUST触碰了他的挚爱。
更令他嫌恶的是,在这本该旖旎的情景,GUST被他顶替下场离开,却又以【记忆互通】的形式,强行向他宣告前因后果。
从七年时间,GUST如何李代桃僵,替他考入医科大学,替他进入父亲的实验室做科研,替他跟虹霖斗狠,在【中峯典康】的天下中争权夺势。
到近在眼前的两个月前,
GUST擅自代表“江峭”,向盛欲求婚。
他怎么敢。
该死的双重人格。
该死的他自己。
“江峭……”盛欲挺起来一点,舌尖滑过他的喉结,小腿轻轻抽动了下,蹭他,催促他,企图用这种方式向他请求,请求结束中场休息,继续下半场的赛事。
江峭却不肯施以援手。
低垂下眼皮,他伸出手,修削长指停落在她鼻唇,缓缓拉低,细数她丰腻曼妙的身线曲弧,烫过锁骨,一点点游移,最后徘徊在GUST嘬吻的位置。
那里是一点俏丽。
江峭慢慢伏低头,舐吻在另一侧。
那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相比GUST暴戾发狠的侵势,窄桥的亲吻更像一种类似软体动物卧沙的行为,舌尖轻抵,舔动,蹭磨,缓慢辗转的过程中饱含耐性,探索她,拆解她,被宠爱得湿红又晶亮。
左侧GUST,右侧窄桥。
盛欲惊骇地尖叫出声。
这种极致背离的反差感,一面疯狂,一面温柔,近乎折磨得她快哭出来。
体感神经燥起热度,血液翻腾不休,让她难以为继地拼命颤瑟,身体缩蜷着想闪躲,又不得不偎靠向他诠释迎合。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盛欲实在抵抗不住他这样,委顿在他怀里主动开口,要他给个痛快,用力平息碎烂的呼吸频率,“只要你说…我、我会听话。
”
江峭弯唇,沉哑的笑音崩落在她身体上,舔了舔,总算肯好心放过可怜的豔红,掀抬眼睫,颓怠萎靡地瞥向她,发音懒涩:“很难以忍受吗,盛欲。
”
“是。
”她很诚实。
“那么接下来,你自己为我绽放吧。
”
他温柔地发号施令。
“自己绽放……?”盛欲红着眼尾,目光无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