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个遍,他不认识我,我也不可能将心爱之人认错。
”
九千岁笑了笑。
许是心情太过放松,不小心便带出一丝尖细的腔调,刹时不太自然地收住,掩饰般地清了清自己的喉咙。
我眨眨眼。
不知该如何劝慰他不必如此苛求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让他相信这并不丢人,只能假装自己没有发现,认真等待他的下文。
只着单衣难免有些冷,九千岁顺手拉过被子,将两人严严实实地包在一起,被角压在大腿下,不给冷风一丝钻入的缝隙。
“玉貔貅是张景辰在你被送走的前一天,背着张氏夫妇偷摸送给你的,后来柯先生将你送进了宫,为防引人注意,便替你摘下来收在房里,短暂地藏了两年,苍恒一百零九年,是小景亲自翻出来送给了我。
”
“可我怎么……”完全没有这一段记忆。
我皱起眉头。
“因为小景十岁那一年受过催眠。
宫中为保暗卫忠诚不二,会在新苗子上任前,用催眠术洗掉部分过于深刻的情感。
”
我一愣,想起从前似乎也隐约有听过这样的说法,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认定是谣传,因为完全没有印象自己受过催眠。
原来竟是真的。
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还未来得及归整,便被九千岁抢先一步开口。
“有时候,会因为你忘了我们的前缘而遗憾,有时候,又庆幸你把我忘得这么彻底,因为,这就证明我是小景儿时最深刻的那一部分。
”
他勾起嘴。
“催眠术难以叠加,也托了它的福,苍翊偃上次给你下蛊时,才没能成功。
”
九千岁是我最深刻的那一部分情感……?那么,一定是很重要的回忆才对,怎么可以忘得这么干净呢?
我愣愣地追问:“所以,我与督主从前,是什么样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