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上艰难地开出一朵花。
旁边的钟春雨表情越发扭曲,已经骂到不知道第几个“我靠”了:“我靠,这么带劲?上来就他妈我爱你?确定这人不是在梦游吗?”
陈津南的举止确实很像梦游,他脸颊酡红,呼吸带喘,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隋陆蹙起眉,扣在他腕上的手往上滑动,掀起袖口,很轻松地握住小臂,那处的温度更加直观,热得不正常。
“你发烧了?”
“我没有,没有发烧……”陈津南一边摇头,一边反过来抓着他的手不放,不让他摸自己的额头,但语句混乱,实在缺乏说服力:“我哪都好好的,我想亲你……”
按理说这场球还没结束,围观的客人越来越多,却是由看球变成了看热闹。
隋陆不欲影响到俱乐部的生意,拉过陈津南的手腕,大步带他离开球桌。
环顾四周,逸哥正靠在墙角抽烟,看来忍了一晚上,还是破功了。
隋陆走到他面前:“哥,借用一下休息室。
”
程家逸熟练地吐出烟圈,冲他挑了下眉,意思是随便用。
休息室在俱乐部的最里间,平时主要是程家逸在里面过夜和休息。
推门进去,只见桌上立着一座供奉不知道哪位神明的神龛,浓郁的香火味弥漫在不大的空间里。
陈津南被熏得直咳嗽,隋陆倒了杯水给他,他就着隋陆的手喝完,又伸长胳膊抱他,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想问很多问题,比如隋陆这些年都在哪里,不是出国了吗,为什么会在北京,为什么会在“捌零后”。
但他看着隋陆,却什么都问不出来,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还在做梦,想在最好的梦里抱着隋陆,再也不分开了。
“好了,平静一下,”隋陆任他抱着,偏头啄了一下他的耳垂,“生病了还跑出来玩,是不是姜奇带你来的?”
“没有生病……”陈津南摇头,踮着脚往上窜,想挂在隋陆身上,这样就不会被丢下了。
他没发烧,只是先前吹了风,情绪又一下子太激动,浑身都烫了起来,尤其是脸和耳朵,红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