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云淡风轻,他擦完马蹄,又顺着马鬃毛捋了捋,“除了你,没人觉得我会迟到。
”
他回眸:“所以……你想看的笑话,很显然是看不到的。
”
俞书礼拉过缰绳,利索上马:“当然,我理解阴沟里的老鼠窥探日光的心情,不过……”他露出一个轻蔑的嘲笑:“我还真的,一点都瞧不上你。
”
“你!”吴鹏脸色铁青。
“真不知道,魏延怎么会有个你这样的表弟。
”俞书礼懊恼地摇头:“诶,我都忘了他有这样一门亲戚了,早知道不答应他成亲了,怪膈应的。
”
吴鹏被他一番批判,自然是怒火中烧,正待反驳,俞书礼却已经扬起马鞭,扬长而去。
只留下一句:“你办不好案子,我便让魏延撤了你的官职。
”
“你敢徇私枉法!我去上御状告你!”吴鹏怒气冲天地追了两步,却只蹭到了一屁股灰。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被迫憋回肚子里,他眸中一片幽暗,恨得牙痒痒:“俞书礼……”
稽刑司到场之后,现场迅速清场,百姓见没热闹看了,也只能一一离去。
俞书礼就这样拉着马走了,车架散了一地,仓胥任劳任怨地给俞书礼处理后事。
吴鹏在边上看着仓胥忙碌完,见他立刻就要从稽刑司借马去追俞书礼,便把怒气都转移到了仓胥身上:“仓监捕,说到底你就是个监捕。
你别以为表哥把你派去他身边,就有机会近水楼台。
你们这些小吏员就是喜欢打些有的没的的主意,我劝你省省心,我表哥可不是好相与的。
”
“属下只是做分内之事。
”仓胥表情冷冷:“是吴知尉狭隘了。
”
陈黎在一边好笑地盯着二人:“啧啧啧……”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吴鹏,直觉对面的人语气都掩藏不住酸气了:“我说你是谁,原来就是只癞□□啊,你想吃天鹅肉?美的你。
”他双手叉腰:“要是我把这事儿告诉魏丞相,你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哦。
”
吴鹏冷着脸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
“我可看得出来。
”陈黎低声道:“我估摸着仓监捕心里头正在骂你神经病呢。
你自己看咱们镇国公看的目不转睛的,转头却泼脏水到仓监捕身上……你倒是想干干净净?恐怕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