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空间的充分利用,还有对光线的充分利用。
这个强有力的三维结构框架,就是狄兰在五月舞会上跟钱宁谈论的未来。
作为“艺术中心”,它不像一个古典殿堂,它像一个可以移动的机器人。
自动扶梯犹如“空中街道”;底层架空柱(柯布西耶风格)的支撑,让建筑更轻,并与地面脱离。
而它的一个外立面,甚至延续了里纳德街的街道线。
它是如此与这座城市脱离又融合。
后来,当狄兰站在自动扶梯上往外看。
他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牛仔短裤和红黑格子衬衫。
衬衫扎进牛仔裤里,小皮带锁住一截纤细腰身。
她披散着黑发,可爱鼻梁上架着一副很酷的墨镜。
那个灵巧身形踩上滑板,眨眼消失在了夏日广场的人群中。
*
八月上旬,东京羽田国际机场。
亨利直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墨镜,黑色短发抹了点发胶,顽皮又随意。
他依旧身着惯常牛仔裤和简单黑T。
嚼着口香糖,拖着拉杆箱,亨利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他比机场里绝大多数人都要高,一双长腿迈着大步,走哪哪回头。
进了贵宾休息室,亨利走至窗边的休息空位。
当他松开拉杆箱,准备去拿食物和饮料,他看到了一个人。
隔着三个休息位,一个穿着奶油色短裤和淡棕色Polo的年轻金发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微皱眉头看着阳光明媚的窗外,认真速写。
几日前,亨利才在神户与狄兰分开。
亨利以为狄兰已经回欧洲了,或是浪荡到这个星球上的任意一个角落。
谁能想到,他跟他一样,又来了东京。
而且,他们居然还能在这里碰上。
这里,是G城航空公司的贵宾休息室。
狄兰不经意转头间,也看到了亨利。
深邃绿眼晃过一丝不明显的意外,而后,他冲亨利挑了下一边眉头。
亨利往下扶了扶墨镜,拖着拉杆箱,嘴角微微勾起,走了过去。
“小世界。
”亨利扶住拉杆,依然嚼着口香糖,似笑非笑跟狄兰说,“让我猜一下,一个小时后飞G城?”墨镜后的深黑眼睛,已经瞥到狄兰在画机场跑道。
“是。
”狄兰弯动一边嘴角,合上了速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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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不摘墨镜,看了狄兰片刻。
然后,他放下拉杆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