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珠宝显示出尊贵来,光彩可爱,却比不过她的面容。
盯着画中人看,沈清慈看得出画与真人的差距,并不完全如照片那样一模一样。
有突出的地方,也有收敛的部分,以至于像又不像。
湛秋喜滋滋地问她:“我好不好看?”
“这个问题你还用问我吗?”
沈清慈挽紧她说:“我以为你早就听过上万句赞美了。
”
她做这个动作很不自在,因为陌生,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对。
可是按照人体结构分析,挽人只能这么挽,这是既定的流程。
于是她一面忍着别扭,一面保持着现有动作。
“上万句赞美也比不过你说一句。
”
湛秋这样告诉她。
沈清慈笑:“是因为在艺术馆里吗,说话都更有水平了。
”
“我平时说话没有水平的吗?”
湛秋震惊脸,似乎在用表情否定自己的问句。
沈清慈指着画:“专心看。
”
“我看过很多遍了,画得不错,对吧。
这是我姐帮我找的,最好的艺术学院里油画系的厉害教授的得意学生。
”
湛秋说这话时骄傲得恨不得翘尾巴。
“听上去价值不菲。
”
也只有自信如湛秋的人,才会认为自己的照片跟画像是送别人的礼物。
沈清慈一直在笑,湛秋是可爱的,也是不谙世事的。
“艺术面前,金钱不值一提啦。
”
湛秋不关注这方面,兴致勃勃与她聊:“这个画师你见过的呀,昨天晚上我就是为这个展宴请大家,其中有个穿裙子红头发的老师,比我还高,就是画师啦。
你注意到没有?”
“没有。
”沈清慈直言不讳:“昨天晚上我哪还有心情看别人。
”
她一顿饭吃得憋屈,还忍着火,喝了酒也不算舒服,意外碰见湛秋以后更是心乱如麻。
同时工作还没收尾,她仅有的能匀出去的一点精力,全都用来观察湛秋了。
至于她那帮朋友,沈清慈粗略一扫,只知道她们都围着湛秋,态度很是殷切,一张脸也没记住。
高个子,红头发,或许队伍里是有这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