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着湛秋那张冷淡的脸,企图记住,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机会看见,不至于像今天一样不平静。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她外婆身体恢复大半后就着急出院了。
曾家乐还在里面,好在伤者的病情好转,也敲定了赔款金额。
这是站在湛秋角度上的好事。
为此,沈清慈还受了一顿无聊的奚落,无非在于,她认识湛秋,却没能帮上家里一丁点的忙。
反而因为所谓援助基金会的插手,一点变通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全家都怪她平日不会做人,到了关键时候,人家才会不给面子。
连曾和静女士都不能理解女儿,说人家既然能帮你追星,为什么不愿意高抬贵手呢。
沈清慈无语,说这件事性质已定,就算没有基金会的帮忙,结果跟现在也不会有太大出入。
基金会只是帮助伤者得到绝对的公正而已。
至于说她不会做人,沈清慈没有反驳。
只是心想,她在湛秋那里不需要会做人,会做.爱就够了。
反正现在爱都做不了,还要会做什么人。
随机播放的音乐打碎令人窒息的沉闷,歌里唱到“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沈清慈又想去抓了。
张成帆上了车便闭目养神,“终于结束了,今天累死了,你工作第一天,累不累?”
“我还好的,店里不忙。
”湛秋说。
等了好一会,眼看张成帆都要睡着了,湛秋终于表达出奇怪:“喂,张总,我都准备好了,你怎么不笑话我。
”
“笑话你什么?”张成帆一脸不理解。
“我特意来接你啊。
”湛秋坦荡荡。
“我妹妹想姐姐了,特地来接姐姐下班,我笑话什么?”
湛秋没好意思顺坡下,“你明明就知道原因。
”
张成帆笑了,“噢!你是说她啊,我觉得她在你那里没那么重要,所以我没那么想,你不用解释我也知道。
”
湛秋所有准备好的辩驳都失效,只好说“是这样,我也不是为了看她。
”
张成帆说:“那多少还是看到了,怎么想的呢,要跟姐姐分享吗?”
湛秋一如既往地诚实:“其实我是想看看她的,想挑战一下,我看见她能不能还保持平静。
这样就算哪天在别的地方见到,也能心如止水。
”
白月光照在满地雪上,除了泛起冷光没有别的景色,再趴在地上看,也看不出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