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边临闻言回答。
不知为何,祝卿安竟从她脸上瞧出一丝遗憾的神色,不确定认真打量她一眼,却再找不到。
错觉吧。
正在窗边修剪玉瓶花枝的越尔手下一重,咔嚓多剪了半截。
那?颤巍巍的桃枝可怜断了脊骨,是再直不起来了。
“那?小师祖可要出去玩?”边临似乎不是很想离开。
祝卿安有点犹豫,她最近正开始学习刀法,多有不懂,只想留在峰上钻研。
“徒儿日日闷在峰上也不好,不若出去走走?”身?后?突然有声,银发姑娘回头,见女人浅笑倚在窗台,身?旁青玉瓷瓶里斜插一截开了花苞的淡粉桃枝,斜斜飞衬她眼下那?颗红痣。
祝卿安被她的笑晃了眼,目光不住凝在她身?上,木然道,“好。
”
多乖一个字,生生把?越尔扎得心口疼,差点儿笑不出来。
但这傻孩子也真是没眼力见,当真跟着边临走了,徒留她的老师尊在窗台边站了许久。
女人一挥袖,把?那?剩下半截桃枝也扔了,就余支空荡荡的瓷瓶。
眼不见为净。
*
乐阁,长?老府上。
飞廊纵横,廊下是水,水中?稀疏斜长?残荷,再深处有一方水榭。
水榭间悬挂许多纱帘,被微风吹开,露出里头隐隐约约两道身?影。
矮桌上摆几道精致菜式,卖相极佳,但最显眼的还是旁儿占了半张桌子的几坛酒。
酒坛边上红纱女人斜坐,面无表情地抿着玉杯中?酒。
池秋水有点儿肉疼地看?着越尔喝水一般糟蹋了她的好酒,“仙尊,这酒我好不容易酿了百来年,只有十几坛,您要不……”
“慢点喝?”
女人睨她一眼,“本座还余了几张九天?雷符。
”
池秋水默默帮她又?开一坛。
越尔却不想喝了,放下酒杯轻揉额角。
她近来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思。
“我本以为自?己待她只是爱屋及乌。
”她忽就说?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