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这里不干净”
“闭嘴。
”月圆冷冷地打断了她,转身继续砸门,“我娘,比谁都干净。
”
她语带双关,青楸也听出来了,到底是不敢动粗,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丫鬟,示意她去叫人,自己则不说话了,站在一旁等候。
然而上一刻还打不开的院门,下一刻却缓缓打开了,像个黑暗的洞府一样,向外吐露着烟雾。
门外站着的丫鬟们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月圆却不怕,同冰桃一起迈了进去。
青楸见状,也鼓起了勇气向前一步,然而就在这时候,院子里忽然响起了幽幽的哭泣声,仔细听,像是从地底幽冥传来的。
一群跟过来的丫鬟都吓住了,脚黏在地上黏了好一会儿,在下一声哭泣声中,哗啦啦都跑了。
月圆回头看了一眼,叫冰桃带上了门,轻轻唤了一声:“宜舒”
哭泣声便停止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子从廊柱后,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嗓音沙哑地喊了一句姑娘。
她拨开额发,露出一张经受了苦累摧残的脸,但眼睛明亮、神情坚定。
月圆就扑了上去,眼泪扑簌簌地想下落,“我还以为你们都死了!”
“姑娘那时候不也是死里逃生。
奴婢家世代务农,祖上打下来的好底子,才能经受住十几棍,后来要不是府里几个姐妹拉扯,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
月圆又是懊悔又是欣喜,此时也不忙叙旧,先将紧要的事说给她听。
“我这回回来,是要弄明白两件事,第一个,当时被诬陷与我娘私通的大夫,潘人语,我已经找到了他,此时应当被安排在妥当的地方。
我要查清楚当年的真相,是谁去捉的奸,是谁捂了我娘的嘴,又是谁刺激我娘当场撞柱自尽。
第
二,我爹拼命要把我哄回一枝园,究竟是为着什么?”
“那一回看病,是老夫人把奴婢和浮玉两人支使了出去,再回来时,就听见了屋子里哭天抢地的声音。
”宜舒淡淡地说着,好像无情无绪,“老爷是在我与浮玉进去之后,才进的花厅,那时候潘人语已被押了下去,只有夫人一个人坐着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