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
“记得。
”月圆的脑子里闪出一个瘦小却眼睛有神的女子,道,“我娘死的时候,父亲叫人把她与浮玉一起打死了,为此朝中还有人参了他一本她没死?”
“浮玉姐姐,当场就咽了气,宜舒姑娘命大,奄奄一息被丢进了后院,后来姑娘把此事闹大了,老爷怕是也望了这个人,我们几个丫鬟给她送些吃食,倒也活了下来,在后院勉强做些撒扫的活。
后来老夫人要收拾夫人的屋子,宜舒姐姐就去装了几回鬼,闹的整个一枝园人心惶惶,夫人的屋子就没人敢动了。
”
月圆又惊又喜,回握住冰桃的手,小声道:“我竟然都不知道!你该早些告诉我的!”
冰桃这时候才有了些懊悔的情绪,扶着姑娘往前走,低声道:“奴婢娘的命拿在我爹手上,奴婢不敢动,不敢说。
”
月圆闻言,心里一阵沉重。
当年她不过十二岁,事事都是娘亲在为她打理,一心只想着玩耍,压根不知道府里的人与事。
像冰桃,她也只知道她是家生子,比旁的丫鬟要高傲些,除此以外一无所知。
原来在她被赶出一枝园之后,还有人惦念着娘亲,并为此伤痕累累。
她忍不住拭泪,见前方一片黑洞洞,却能闻到久违的香气,正是娘亲的院子没错了。
“黑洞洞的,燕覆的门前有一盏会转的灯,若是能挂在这里,也很好看。
”
无意间想起了燕覆,月圆觉得有些酸涩的甜蜜,无暇再想别的,她往前几步,去推院子的门。
推不开,像是里面上了锁,再使劲去推,破败的门发出哐当的声音。
引来了园子里的人。
这回来的是祖母身边的青楸,琼琚回去了,她接班来送换洗的衣裳,结果发现月圆不在,这便一路追了过来。
“姑娘,未经允许,不能往简氏的屋子来。
”青楸缓了缓气,眼神里带着警示,“姑娘请回吧。
”
月圆觉得可笑,反问回去,“简氏是谁?”
“是故夫人。
”青楸被噎住,但此时姑娘既回了园子,不知道老爷对她有什么安排,便也忍气吞声了,“姑娘还是跟奴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