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自己在武将方面的人脉。
“福州兵马防御海务,若能多少斩杀几个倭寇,凭本官的路子,自可令你加官晋爵,一路通天。
”
眼前人一时不语,江盛藻开始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了,他在上位惯了,一向不喜欢言多,那些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人,才会不停地陈述剖白,而此时的自己,似乎也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你究竟想要什么?”他的视线往窗外去,黑洞洞的村庄一盏亮灯的窗户都没有,他的护院像村庄一样安静、死寂。
他对于眼下的境遇感到压抑和厌烦,忍住了火气问道,“换句话说,你是本官女儿的什么人?又是以什么身份向本官要人?”
以什么身份几个字叫燕覆眉头微蹙。
的确,说一千道一万,他最终的目的,还是向江盛藻要人,而始终在这句话以外徘徊的原因,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名不正言不顺。
此时面对的,是江月圆的生身父亲,不管此人如何卑鄙龌龊,但他却能以万分正当的身份,迫使月圆留在一枝园。
一个把他拽进春天看花的小女孩,一个大言不惭,要自己没事做的话,就来喜欢她的小女孩,一个坐在他腿上唱乱七八糟童谣的小女孩……
他是她的谁呢?或者,他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她从不问自己的来历,也从未关心过他的身世心境,大大咧咧地在自己的面前,谈论着她上京的未婚夫,甚至她未来的打算,是去上京投奔未婚夫。
这些思绪像潮水一般涌来,又在片刻之后被消解,燕覆眉间舒展,随意一眼看向江盛藻。
“现下你该问的,是如何脱身。
”
江盛藻的眼底倏地一沉,再向窗外看去,依旧是黑沉沉的一片,和先前没有任何区别,他疑心此人是在骗他,然而回过头的一刹那,自己的右手手腕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令他一瞬间瘫软在地,靠在车壁上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