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进城的路程,到了一枝园已近晌午了。
贺老夫人爱子心切,请了最好的接骨大夫来瞧,勉强将骨头接上,打了板子固定,然而过后的一席话却叫贺老夫人的心凉了半截。
“……伤势很重,即便愈合了,也会留下无力、颤抖的后遗症,只能静养”
贺老夫人只觉五雷轰顶。
她这儿子习得一手好字,又精于工笔花鸟,当年殿试时,也借此获得了圣上的青眼,如今右手毁了,儿子又该如何面对呢?
到底是什么人敢伤害朝廷命官?
她联想到了江月圆。
接她回来与儿子受伤不过前后脚的功夫,灾祸一定是江月圆带来的!
她坐在正厅里,耳朵里回荡着儿子适才的哀嚎声,痛彻心扉。
“圆丫头在做什么?”
“回禀老夫人的话,圆姑娘从正院出来后,在花园子里和几个姊妹玩了一会,就去了明姑娘的小院,这会儿想来还在。
”
贺老夫人就吩咐人把她叫回来。
侍女得令去了,贺老夫人就唤来江盛藻身边的长随贾继,仔仔细细地问起了事情始末。
贾继彼时也被制服在地,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凭着依约听到的只言片语,判断着形势。
“老爷听说,姑娘在六桂村与一个村夫交往过密,特意去查探究竟,不成想被那人暗算,老爷力劝不能,反被折断了手腕”
“真是个活闹鬼!叫人去逮他!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人物!”贺老夫人听着气着,胸口起伏着好一会儿喘不上来气,“真真和她娘一个德性!改不了的风流!”
也许是意识到再怎么骂也解不了气,贺老夫人便住了口,往门外急切的探看。
月圆也从府中侍女的议论声中,知道了父亲骨折之事,当下就觉得心中一紧。
冰桃瞧出来姑娘脸色不对,端了一杯茶水过来,劝着姑娘喝下。
“老爷出门,必有三五十护院相随,怎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