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轻牵着晃动了一下。
“对不起,是我错了。
”
月圆就有点惊讶地停住了脚步。
她没觉得燕覆有错: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他无法同自己达成一致,也没什么。
她从头到尾,最生气的,还是他若即若离的态度。
有时好,有时坏,有时与她亲密无间,有时又疏离的像从未相识,比如眼下,他分明知道自己从江家死里逃生,却依旧冷淡如冰,一句中听的话都没有。
她的脑海里百转千回,腕子上牵扯的力量却大了起来,一把将她拉回,坐在了他的腿上。
檐外还生着雨雾,她从山下走上来,衣裳沾了湿漉漉的雨气,然而他的衣衫却干燥,接触的一瞬间让月圆顿觉温暖。
她没有抗拒地坐着,燕覆的手从她的腕子向下落,把她的手指攥在了掌心里。
“我母亲就过的很快乐,她不操心我,也不操心我父亲,只管一个人享乐。
她也不在乎身前身后名,更是对清白二字嗤之以鼻。
我以为世上人都该这么活,所以才对你说错话。
”
他轻而缓的说着,嗓音浸润着雨雾的清与柔,在雨里三折两转的,落在月圆的心田。
好像只要他说话,她就愿意听,每一个字都往她的心里踢,麻麻痒痒的。
月圆的气,就很没出息的消失了。
“你有父母亲,怎么还做东宫的养子?”她问的天真,燕覆就向着她笑:“你知道东宫年岁几何?”
他的笑音像贴在她的耳根儿上碾,碾的她耳尖儿发麻,一路麻上了她的脸,绯红一片。
“我管他几岁!”月圆觉得自己的脸烧起来了,扑了下去,趴在他的胸口把脸埋了起来,“你为什么不去看我!”
小女孩的气性大着呢,还计较着白日里自己的缺席,燕覆抬手,覆上了她毛茸茸的后脑勺,轻轻揉了揉。
“一炷香之前,我才回到这里。
路过你的屋子时,我看到窗子里没点灯,想着你还在睡。
”
她像猫儿蜷在他的胸前,手指无意识地挠着他衣襟上的暗纹,听着他的解释,终于彻彻底底地消气了。
“原来你不是……”
“不是什么?”他追问的很紧,像是很在意她的答案,月圆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不是不想着我”
其实她很想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