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旧宫里出来后,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找自己,转念一想,父亲因政事获罪,未尝没有他的作用,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呢?
这样想着,倒是不气了,但又对他的身份重新起了好奇心。
燕覆摇摇头,“你父亲被押解去了上京,江家未来必定一盘散沙,没有人再会为难你之后,你是如何打算的?”
因为父亲,祖母必定是要去上京的,祖父在上京也置办了产业,此事说不得是举家迁移的契机,不管怎么样,眼下的她,其实已经安全了。
“我身边又多了几个人,要管她们穿衣吃饭,还要有个大点的住处,一脑门子官司总不能叫她们都和我挤在一起吧?”
“不向外折腾了?”燕覆笑了笑,“那就买房置地,耕种劳作,在六桂村过日子。
”
他的语气变得很轻松,月圆忍不住抬眼看他,却撞上了他看过来的视线,笑笑的,像是很欢喜的样子。
“你……”月圆很喜欢他笑的样子,说了一个你之后,却又把下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又重新趴回了他的胸口,“是你与我,我们两个人一起过日子?”
燕覆说不是,惹得月圆又竖起了脑袋,眼神诧异地看着他,燕覆就看着她的眼睛,正儿八经地说道,“你、我,还有你远在上京的未婚夫,我们三个一起过日子。
”
月圆闻言笑出声来,快乐地道了一声好,“我都忘记了我还有位未婚夫,那只好委屈你做我的外室了!”
燕覆好像并不在意,只玩着她的一缕头发,“外室就外室,好歹有个名份。
”
她赖在他的身上不起来,懒懒地趴着,金陵得雨季绵长的紧,尤其山中,每一日都被雨洗刷的绿意葱茏,这样的日子,好像很适合谈恋爱。
她无父无母,是不是自己为自己做主?月圆两难的想着,六桂村的姑娘妇人,都是怎么同心上人幽会的?她好像记起来一些画面,山林里的影影绰绰,清溪边的笑闹声,稻谷场上的打闹追逐。
好像乡野里的恋爱,就是这么自由自在。
她若有所思地趴在他的胸口上,周遭只有雨水声,她把心放平缓、往下沉,还能听到燕覆的心跳声。
“好没意思啊”她把脑袋竖起来,双肘撑在他的胸口上,眼睛眨啊眨,“你觉得无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