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月圆认真听,只觉周遭的空气都静了下来。
农人在稻田里沾泥带水的走动,孩子们在山脚下欢呼雀跃,鸟雀被惊动了,腾空而起,这些声音都藏在他嗓音的背后,为他的话做个温柔的注脚。
月圆摸摸他的手,重复了他的最后一句话,“哪里都一样吗?上京城可没有我。
”
她说的笃定,神情可爱,燕覆腾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发,再摸摸她的后脑勺,这时候夏阳初升,热气从田梗上、泥坑向上冒,月圆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眼巴巴地看着他。
她与燕覆相识至今,经历种种,好像早已两心相知。
抱也一直抱,亲也亲过了,昨儿还说起了搬家、置办田产的话题,那是不是该有一个正式的表白?
“你这么温柔地摸我的头,是不是有话跟我说?”月圆期待地眨眨眼。
燕覆嗯了一声,手掌推着她的脑袋向自己靠近,“你的头好圆。
”
“你的头才圆呢!”等来等去等来这么个答案,月圆不服气地跳起来,拎起小竹篮就往家的方向走,燕覆动作很快地站起身,追在她的身后,拽着她的小竹篮摇来晃去:“我母亲说,我小时候不爱睡枕头,左滚右转,脑袋才没有像我父亲那么扁。
”
燕覆的后脑勺的确很圆,所以束起发后的形状很好看,月圆觉得好笑,回头说着:“都是天生的,祖传的,我娘、我外婆都是这么的一脉相传。
”
手里的竹篮被燕覆拽的一晃又一晃,月圆张开一只手保持平衡,在瘦瘦的田埂上走的晃晃悠悠的。
“你的父亲头很扁吗?那他英俊不英俊?”月圆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绣鞋越来越重,“你长成这样,是谁的功劳?你的母亲一定美若天仙。
”
竹篮晃啊晃,燕覆的声音在身后追着,他没有回答月圆的问题,反而提到了她的母亲。
“今日天气好,我想去拜祭你的母亲。
”
月圆说好啊,心里撞啊撞,一时走了神,身子一歪,踩进了稻田里,燕覆不及伸手,她已然摔在了泥水里。
稻田里是残存的淤泥与浅水,摔上去除了会溅起泥水以外,并不疼,月圆半边脸上糊了泥,索性坐在了泥水里生气。
“你为什么往后退?不打算拉